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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想到她,看向她們想詢問她。結果一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反覆嘗試後無果,訕訕一笑,閉目不言。

眾人也看出了我的異常,毓容替我檢查後一番苦思,確定我身上沒有一處問題,健健康康,可就是說不出話。

——這樣也好,再也不能禍從口出了。也能將最珍貴守護住了。

我搬離這個滿是憂傷的地方,跟著顧樂樂住在了一起,也苦了她這麼盡職的照顧我。我這個人平時就懶,尤其在這種關頭,萎靡不振、半生不死的心態就更好控制了自己一舉一動。除了吃喝拉撒,從早到晚握在床上,有時睡不著就盯著天花板,也不說話…更何況說不了話,一日一日亦是如此。

旁人和我說話也沒有反應,命中再無‘情‘字,友情、親情、愛情,都作罷。

我偶爾起床打一套拳,像四腳蛇一樣蹩腳。項天恆死了,他傳給我的能力也不再了…天心訣念是會念,但是劍我再怎麼努力也揮不出快而凌厲的感覺了;茅山術亦是如此,沒了言靈的輔助比往常的攻擊弱了一半。

我真的是歸於平淡了,可是心中有著隱隱的不甘,還有不安。

言靈,這種時而靈時而不靈的能力,似乎在我憤怒的時候效果是最大的;每天想些有的沒的,原本就不愛和別人交流,現在索性理都不理;倒是顧樂樂天天和我講些有趣的事,生怕我再想不開,一天二十四小時,她有二十個小時是把精力放在我身上的。

開始,我還天天用頭撞牆,用刀片劃自己,像個精神病一樣;時間久了也受不顧樂樂一天天為我消瘦憔悴,也就安分下來。

只是一股腦的又鑽到酒裡面,幾天下來我喝了幾十種酒,綿醇的、烈性的、像果汁汽水一樣,都嚐了個遍。最喜歡的是伏特加。無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澀,喝入口中只有烈焰般的刺激。

倒是顧樂樂看向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柔和,一天比一天深情,真是個自知是火坑還往裡跳的白痴。我拍了怕那個看我看得發呆的顧樂樂,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做了一個圓放在唇邊示意她酒沒了。

“呵~你倒是愛喝起酒來了,剛開始吐得不行。”顧樂樂嘮叨著,出門替我買酒,還抱怨著我開始時醉深夢死得讓她照顧我吃了不少苦。

我在漫長的的等待中,拿起磨得鋒利的湯匙,將它側在腕上稍稍用力的划著,一道道血痕。這樣更本是死不掉的,只是再也沒有當時的解脫感,相反的罪惡感一直包圍著我,它們無處不在。

我是繼承了怨靈的罪活著,揹負了雙份罪孽的活著…

其實本不該如此較真,每個人的人生都在演繹著一幕又一幕的戲,或真或假、或喜或悲,我們在戲中相互扮演,各自歡笑,各自流淚。

我顫抖著雙手,將帶著血汙的湯匙擱到脖子處,摁壓著我的肌膚,終、是放下了它,將它沖洗乾淨後,丟入垃圾袋中。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洗洗睡!

☆、第 33 章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虧得顧樂樂也搬出來和我住了,要不然我非把她爸媽給嚇死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自殘,沒有理由的、無意識的;對,就和精神病無異。

也許精神病醫院更適合我待著…

只聽到“咔擦——”的開門聲,能想象得到,顧樂樂之後看到這番情景是如何的樣子,甚至連她的說辭我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顧樂樂提著幾瓶酒放在茶几上,看到我這這番模樣,眉頭立刻皺的能夾死蒼蠅,拿出這個家裡必備的消毒藥水、紗布。

沾著雙氧水的棉花球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感覺神經傳來絲絲刺痛,無奈手被顧樂樂拽的緊緊,只好咬緊下唇忍著。

“知道疼?要躲了?早知道到哪裡去了?”顧樂樂沒好氣的替我消完毒包紮,沒好氣的說道,手上動作一點沒停下,嫻熟的狠,只是這力道嗎…有點大。

我一陣吃疼,笑嘻嘻的看著顧樂樂。

其實,在等她的時候傷口的血早就凝固住。如果我真的想死,就會用沿著動脈滑下去,一條長長的傷口輕而易舉的就會帶走我的命,而不是這樣側著劃出一道道皮肉傷。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必要再去尋死。

“還笑!才離你一會兒,你又在發神經了!不想喝酒了你!”顧樂樂站起身來開始她的說教,一聽到沒酒喝,我立馬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扯了扯顧樂樂的衣角。

可她似乎還在生氣,推掉了我的手;既然如此,只好出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