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龍瑤所愛上的人不會是平庸之人。
“瑤。”姬青河一副登山愛好者的打扮,見到我這巨大的身軀後將登山包丟下,快步上前,撫著我頭部,準確的說是側臉上的鱗片,將頭貼在的我碩大的頭顱上。
“…汝既已恢復正常為何對在下如此執著。”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大概將臉緊貼在我側臉頰上的姬青河,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想抱抱她,卻因為這身軀動不了一分一毫。
“瑤,她們和我說了…管它什麼的老年痴呆,管它什麼同性相愛,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一切?然後和我再重新開始?因為顧樂樂嗎?”姬青河似是將心中所有的怨念一股腦的傾倒出來,能清楚的看見她的眼角處含著淚花。
“說清楚?然後用這種身體和你在一起嗎?重新開始?我們那次會有好結果的?是!我是愛你,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明明讓你忘記了一切。為什麼你要再想起來!”因為我的情緒波動,大地開始微微顫動,頭頂上雨積雲堆起下起了一場濛濛細雨。
牛毛細雨綿綿不斷,像攏了層薄霧,給著一切汙穢來了場洗滌,可是這細雨怎麼才能沖刷得走堆積已久的汙垢。絲絲細雨落在身上讓人冷靜下來,看著這張被雨打溼後更加出塵的絕色容顏,心中的答案都明瞭。
“它們果然沒有騙我。瑤,我重生一遍,三生三世的事都讓它過去。為自己活,好嗎?都當我求你…”青河的聲音到後面已經細不可聞,這麼個低聲下氣的青河我也是從未見過的,算上前兩世即使身份卑微,她身上的活脫傲骨傲氣是不容許怎麼個灰頭土臉的在一個人面前如此無顧忌的哭鬧。
——也許真的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才讓我看到這麼多的情緒。且慢,青河說的它們…是誰,暮務院的那幫人應該不會知道什麼三生三世。
“好久不見。”那空靈的聲音似有似無,直到看到那個趴在青河肩膀上的半透明體時,我竟想起那個天機鏡的守護神獸——麒麟。當時在山洞雖只有一霎,但麒麟的模樣我是清清楚楚的見過,而這個半透明的靈體可以說是它的迷你版。
更別說將青河記憶抹去後,她現在又是一副了了然的樣子。
“我們認了她為主。”那個迷你麒麟似乎看透了我,解釋道:“那日我們看到瑞獸誕生吉兆,趕來看時卻不見人影,卻看到你曾來窺看與之有三世情緣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天機鏡竟自己當場認主。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瞞得過她的了。”
我看著這個似乎散去所有陰霾的人兒,被散去的陰霾再次被聚起來原因還是一樣的,是因為我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再也動不了絲毫。我甚至…連擁抱你都做不到。
“我一直都是為了自己活著。”我再不是那個無所畏懼的人了,我的靈魂早就換了一幅模樣,我也想當一直在你身邊陪你哭鬧的人,我也想在你難過的時候成為你的肩膀,若是沒有你、我不會有了死穴,若是沒有你、我恐怕還是一個與機械無異的人,若是沒有你、我不會體會何為“平生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一說,若是沒有你…我恐怕不算活過。
我閉上看世界看的越發模糊的眼睛,合上的一瞬,讓我好好的看清再記住她的模樣。
“你敢說當日喝下毒藥,也是為自己活嗎?你蠢不代表我瞎!你也算知道自己所愛之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那種無力感的人,現在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挽回愛人窺看天機的人。扯平了,然後重新開始好嗎?顧樂樂的事…我可以接受。”姬青河摸著面前盤伏的螭龍那緊閉的眼角末梢處鱗片道,這段話她幾乎花光自己生來的所有勇氣。
“等等,從開始你一直提的顧樂樂是誰…”我睜開雙眼,不解的看著她。顧樂樂…這名字…為何我聽到心中空蕩的感覺愈烈,悲傷蔓延至之肺腑,卻淚流不出一滴,甚至心中還有一絲絲的甜意。
——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自己也不懂了。
“她…妖王讓你忘了她。你要想起來的話,可能需要點時間。”青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也不再做聲。就算知道一切又怎樣?我又能做到些什麼?顧樂樂…原來真不是我構想出來的女孩嗎…真好…
青河就這樣頭還倚在我的側臉頰上,時間就彷彿靜止了,多麼安寧。只不過這濛濛的細雨讓人難免有些心煩。
良久,姬青河出聲道:“你知道天機鏡認我為主了吧?”
“嗯。”我應了一聲。
“那你應該知道沒有什麼我是不知道的了,只要我想知道的話。”青河溫潤的手掌在我臉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