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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 40 章

憶往昔,夢未成,先聽寒山半夜語。

嘀嗒——,又是類似於水滴滴落的聲音,這次卻清晰的聽到回聲。就像一滴水落在潭水中激起了層層漣漪的聲音,意外的漣漪漾起的聲音都是如此的空靈悽清。

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明知只有自己一個人,可卻發了瘋的希望此時在這寂寥的黑中,希望會有一個人陪伴我,哪怕是一個陌生人我都會感激的不行,只要讓我離開這該死的孤獨。

嘀嗒——又是這聲音,一次一次的迴盪著,扣住了我的心;在這無邊的黑暗中,這聲音無疑是支撐著我的唯一希望,想找到聲音的源頭,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一直縈繞在這兒,如此悽婉。而現在,這個聲音無疑是催命的魔音,我的忍耐似乎是到了極限,透骨的奇寒讓人愴然,終是在沉默中爆發了。

“啊!”我跪伏在地上捶打著地面,地面如水泥路一般的紋路難免硌的手破皮,絲絲疼痛透過神經傳來讓我冷靜下來。

——悔乎?

有個聲音迴盪耳邊,我內心一陣欣喜,卻搖了搖頭,道:“不悔。”

——既不悔,為何汝心境如此無邊昏黑。

我驚訝,環視這無邊的黑,驚到這黑是我的心境,如此的空蕩。“這裡一直都是這麼黑嗎?”我恢復正常的嘴臉,換個姿勢坐在地上,至少在這會讓人發瘋的黑暗中有個人陪我說說話了。

——否,一切皆是虛妄。情字,千古來最為玄妙。卻不知百般受難,也不見的修成正果。

“感覺是同道中人呢~都是為情所累。”摸著這斑駁的地面,苦中作樂似的調笑一句,讓自己一度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

——為情所累?是累。

這聲音表示同意我的觀點。

“呵~也讓人樂此不疲。”說完,對方似乎是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我也百無聊賴的盯著一直沒有改變的黑暗。

只聽的渭然而嘆的嘆息聲,長久而深沉,一聲聲在黑暗中迴盪起。引得我好不容易做出的假笑也消散,也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樣。

——既然你深知樂此不疲,那麼你的心境就不會如此濁濁然。

“呵,不說汝了?汝言之鑿鑿,吾輩才疏聞之難懂矣。”也不知是什麼心態,現在用著別人說話的語氣搞了這麼一出,不過說的的確有些道理,既然我在我的心境裡。為什麼我現在沒有多麼憂傷也是這麼混沌一片呢。

“過來吧。我告訴你一切的一切。”這聲音聽起來不在空靈飄渺,而是有了女性獨有的味道,好聽卻不失磁性。隨著話語,我漆黑的心境中透進了一束對長期處在黑暗中的人很是耀眼的光茫,不容置疑的我起身穿過了這束光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世界如水墨畫出一般,墨色山河,絳赭樹木,小樓亭榭都是和山水寫意畫中的如出一轍。只是整體上有了一層胭脂色,一剎驚豔的心也就沉重了幾分。

——嘀嗒。

又是著該死的聲音,我循著聲音望去,墨色一體流淌的河水潺潺,水面上漂浮著幾瓣瓣尖粉紅的荷花瓣,在沿著浮動著的花瓣朝遠處望去。

一朵並蒂盛開的蓮花盛開在半空,一朵朵花瓣從它身上剝落,落在河面上泛起漣漪,嘀嗒作響,悽美異常。

在看一遍盤伏著的似巨蛇的獸,會心一笑道:“就是你在我體內?”

“不錯。”它很簡短的回答著我,卻眼睛眨也不眨的從未把目光從那朵並蒂蓮上挪開。

見它這樣,我也不說話,只是一進來就聞到的淡雅素淨的香氣,想不起在哪裡聞過,這單薄而清馨的蓮花香。

“生於玄圃,為之嘉蓮。”巨獸突然開口,“呵~你知道上一句,你可知下一句?”巨獸聲音聽起來似是在顫抖,一種同是為情所困的同病相憐之感,讓我踱過墨色小河,坐在它身邊,託著下巴,就像一個聽長輩講故事的孩子;也配合的搖了搖頭。

“是‘死於神臺,只為螭玉。’。蠢嘉蓮,你等了一輩子,哭了一輩子,為了什麼…”巨獸喃喃著,那雙純淨的眼裡全是情誼。

“你是螭玉!”我這才反應過來。

“是的,我…就叫螭玉了。螭玉,是她…嘉蓮給我的名字。玄圃是仙人居住之地,也是黃帝之都。嘉蓮本是玄圃仙池中一朵雙生並蒂蓮,仙池一切都由她打理,她也在這仙氣充裕之地修得人形,只需渡劫飛昇,她就是玄圃最美的嘉蓮仙子。

而我,一個蛋,一顆誤以為是玉的蛋。說來也是命運弄人,我在還未孵化時被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