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愛自己家門口,就上前問道:“老金啊!你這是唱哪齣兒啊!?”
金廣林換換側過頭,看著他的鄰居,件件清醒過來,抬手搖了搖,示意自己沒事。
鄰居搖頭苦笑著說道“現在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跟神經病一樣啊!估計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金廣林側頭望了望自己的大門,踉蹌著起身,用力晃了晃腦袋,伸手扶在欄杆上穩住身體,他的眼睛漸漸泛起紅色,金廣林憤怒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車庫,從裡面拖著一根將近兩米長的鋼管,低頭抬眼、雙眼赤紅地朝著倍數走去。
“咣噹”一腳踹開門,站在門口的金廣林死死盯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呼吸慢慢放緩,右手緩慢地將鋼管拽過來,突然舉起鋼管朝著二樓飛奔過去!
雖然腳上穿著拖鞋,雖然體重在2oo多斤,但是這個時候的金廣林的度絕對不亞於某個國內曾經創造過百米跨欄世界記錄的劉姓飛人!
來到二樓,金廣林猶如一頭受傷了的暴戾的獅子,一頭鑽進那間開著門的房間,可是裡面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四下環顧,5o多平米的房間裡哪裡還有張猛的影子啊!只有他沉重的喘息聲。
金廣林開始二樓的四個房間來回翻找,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張夢你個小**給我出來!你不是做鬼也不放過我嗎!來啊!來啊!
二樓什麼也沒找到,他轉身來到樓下,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癱倒在客廳的地板上,渾身無力的金廣林眯縫著雙眼,渾身大汗淋漓,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上,現在的他幾乎徹底地透支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他幾次爬起來又跌倒,再爬起來,走到門口關好門,搖搖晃晃躺倒在沙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廣林覺得自己很冷,身體在不停地瑟瑟抖,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看著前面一閃一閃滿眼亮晶晶的光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他牙齒上下碰撞出的聲音,讓他一下清醒不少,他慢慢側過頭來回看了看,腦中的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他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別墅的房頂!
一個翻身坐起來,初秋的冷風嗖嗖吹過,他更加清醒了,貓著腰他不敢怎麼動,因為他猛然想起,自己家別墅的房頂是尖脊的,而且他現在光著雙腳踩在上面的,不是什麼瓦片,而是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彩鋼做成的房頂!
他雙手來回搖晃著,努力使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然後慢慢向上挪動,雙腳也不敢松力,幾分鐘後他坐在了別墅房頂的最高處,雙手死死抓著突起的房脊不敢放手,身體在冷風中抖動嘚越來越厲害!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根本連個人影也沒有;又仰頭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天空根本沒有一點要天亮的跡象!
金廣林感知著自己身體裡的熱量慢慢消退,牙齒碰撞的頻率和力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大,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仰著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來人救命啊!”
披著毛毯坐在警車跟前不停抖地金廣林,不時用眼睛偷瞄周圍鄰居看過來的異樣的眼光,他現,就連剛剛救他下來的派出所的民警,看他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戲謔和同情。
天色已經微微放亮了,周圍的鄰居都各自回家了,一個民警走到他身邊說道:“以後別三更半夜沒事爬那麼高!幸虧你還知道喊救命,要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估計你現在就是一灘、、、”民警可能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火了,嘆息了一聲搖著頭走開了!
金廣林起身哆嗦著、搖頭晃腦地朝著大門緩緩走去,此時他的身體抖,一半是因為真的很冷,另一半是他心裡真的很害怕,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地在顫抖。
民警們開車離開了,金廣林知道,即使自己剛剛在被救下來的時候說實話,恐怕不但會被民警帶走,還很有可能被送進精神病院!
所以他只好說自己一時覺得社會不公、心理失衡,才起了輕生的念頭爬到了房頂,可是後來覺得生命寶貴、人生難得,就大喊救命了!
站在門口還在不住地顫抖的他,愣愣地盯著裡面,嘴裡緩緩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道:“張、、、張夢!現在開、、、開始,讓我、、、我消停、、、一、、、一下吧!晚上、、、上你再、、、再繼續!”
他說完,房子裡開放式廚房的微波爐突然“叮”地一聲,他慢慢走近屋子,來到微波爐前面,顫抖著雙手開啟微波爐的小門,裡面一張蓋著錫箔紙的披薩餅正冒著熱氣,上面還放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金廣林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