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讀書是我最大的樂趣。”
只要讀的書能帶來我想要的東西。莫延在心裡加了一句。
“那就好。”韋斯萊夫人轉身騰騰騰地上樓了。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發黃的羊皮紙本子遞給莫延。“這是我在霍格沃茲上學的時候做的筆記,如果不是跟你說起來,我都快要把它忘記了。”
“《追蹤與反追蹤閱讀筆記》?”莫延輕輕唸了一句封面的名字,問:“這應該是放在禁書區的書吧?我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中看到禁書區一般是不允許學生進入的。您的教授會簽字讓您去借這本書嗎?”
“哦,莫延。”韋斯萊夫人眨眨眼睛,“我也曾經是個格蘭芬多。”
莫延會意地笑笑。
這本筆記並不厚,莫延只花了七分鐘就把它全部翻了一遍,內容也都死記硬背下來。然後又返回去重新仔細琢麼。
從這本筆記中莫延看到,當年那個從禁書區裡偷書的金棕色頭髮的女孩其實很聰明,也相當有潛力,很多地方都記載了她自己的猜想和推論,看起來可行性很高。但這個女孩似乎很浮躁,大多數推理都只是淺嘗輒止,沒有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也許正因為這樣,霍格沃茲才只發現了一份活點地圖。透過那些秀麗的書寫遙想當年那個在三更半夜偷偷潛進圖書館的跳脫女孩,再對比眼前這個肥胖的揮著魔杖做飯的嚴厲中年婦女,莫延輕輕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為此嘆息。
“嗨,伊萬斯,你在做什麼?”
“讀你媽媽上學時候的一本筆記。”莫延笑著看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試圖看清書名的紅髮女孩。他對比了一下兩人的頭髮,發現自己的頭髮更接近大紅,也就是中國紅,而金妮的紅色卻是彤色,這才放心下來——他可不願被人當成是韋斯萊家的。
“啊?”金妮聽到他的話表情有些傻,顯然不能想象自己的母親也有跟自己一樣上學的時候。
“《追蹤與反追蹤》,”莫延把筆記遞給她看,“我猜牆上那個鐘錶就是韋斯萊夫人做的吧?”
“這我倒不知道。”金妮聳聳肩,翻了兩下筆記,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是關於龍或者黑魔法防禦術呢!”
“相信我,其實這個也很有趣。”
“也許。”金妮說:“但是弗雷德和喬治恨死那個鍾了。有它在,他們就沒有辦法偷偷溜到翻倒巷去,因為媽媽立刻就會知道。查理也很討厭它。他在羅馬尼亞研究龍,經常會處在危險當中,他的指標就常常指向‘生命危險’或者‘傷病中’,每次媽媽都寄一封吼叫信罵他。有一次他想給那個鍾施個混淆咒,結果被媽媽發現了,罰他洗了一整天的地板,而且還不許用魔法。”
“他們是——”拖長聲音。
“我的哥哥。”金妮難過地說:“我有六個哥哥,比爾,查理,珀西,弗雷德,喬治,羅恩。他們都已經去霍格沃茲上學了——哦,羅恩也是今年的新生。我明年也會進霍格沃茲,但我只會有舊坩堝,舊書,舊羽毛筆,什麼都是舊的。我不奢望能有一隻貓頭鷹,但希望媽媽看在我是女生的份上能給我做一套新袍子。羅恩今年的袍子就是以前比爾穿過的。如果我也像他一樣,一定會被同學笑話的……”
莫延歪著頭看著眼前愁苦的小女孩,不知為什麼,忽然有些羨慕。
分院
當深色漸漸籠罩了天幕的時候,工作了一整天的韋斯萊先生終於回家了。
韋斯萊先生與莫延印象中的那個電影裡的亞瑟·韋斯萊很不一樣。他更瘦些,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和喜悅,有很明顯的眼袋,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和充足的睡眠。他帶著銀質框邊的眼鏡,頭有點禿——莫延覺得這似乎是魔法世界中老年男性的通病,難道他們不能用魔法或者魔藥來解決這個問題嗎?連麻瓜都有無數辦法來治療禿頂了,雖然效果不見得好就是。
“親愛的,今天怎麼樣?”韋斯萊夫人一見他從壁爐裡走出來就迎上去,不顧他身上的煤灰就抱住韋斯萊先生,兩人互吻了臉頰。
“非常好!”韋斯萊先生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興奮地說:“今天我們終於把弗裡切家流失出去的物品都追了回來,所有的後續工作也做完了。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可以享受三天的假期。”
“哦,真是太好了!”韋斯萊夫人激動地又吻了他一下,“可惜假期不能來的更早一天,不然你就可以送孩子們上火車了。”
“聖誕節的時候一樣可以見到——真香啊,你做了洋蔥湯嗎?”韋斯萊先生抽著鼻子一臉期待地看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