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靈體影身突然而來,衝在莫蒼凡的身前,寒氣、靈氣、煞氣匯於一處,‘嘣’的一聲竟引起山體一陣晃動。
“雪崩~”吵雜的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兩聲詭異的哭喊,還來不及逃去,就被轟塌的積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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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炯炯太倉,祭我雪域;養我菩提,育我涇陽;雪融成溪,溪流成河;涇河之水,綿綿不絕;感天英靈,贈我絕頂;告誡蒼天,贈雪潤物;秋實夏華,春眠東裹;靈體湧動,祭祀雪靈!”大祭司禱告完畢,從祭祀臺上緩緩走下,揮起雙手,顫顫而笑,“大祭司的子民們!仙靈湧動,道法飛舞,雪育之靈,蟄領三界。如今各大門派已經到來,比試開始!”
大祭司揚起長袖,縱身一躍,跳入身後的懸崖之內,便不見身影,只是懸崖之下卻飛上來一群雪花。
“話說大祭司常年住於菩提懸崖之下,只有祭祀之時,才會露面!”
“哎~也真是的,才短短片刻,卻不見大祭司身影,好生無趣!”
“大祭司身手甚是了得,今年怕是又無緣得見了吧!”
莫蒼凡的面前,三五個厄釋堡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推開一兩個厄釋堡弟子,莫蒼凡才混入其中,才聽清這些弟子們的對話。
莫蒼凡對這個大祭司並不感興趣,不過在人群中尋找好久,也沒有找到那日將花柔擄走的血鴉。
莫蒼凡嘆了口氣,只好走回輕鬆下,看來這擄走花柔的元兇,似乎沒來。
厄釋堡的弟子與幻生谷的殘忘僧人戰於一起,莫蒼凡瞟了一眼,殘忘僧人已經將厄釋堡弟子逼到臺下,此戰毫無懸念的贏了。
莫蒼凡蹲在青松下,望著躁動的人群,似乎並沒有百藥翁所想的那麼害怕,這些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激戰的對手。
“柳門柳一笑,特來領受殘忘僧人的佛法!”柳一笑拔出柳門青葉劍,縱身一躍,落入祭祀臺上,雙手抱拳道,“殘忘僧人,既是比武,點到為止!”
殘忘喊了聲阿彌陀佛,取下脖子上的佛珠,縱身丟擲,千丈佛光在柳一笑的周圍砸開!
祭祀臺下眾位弟子一片叫好聲,殘忘僧人的刺拿珠似乎更高一籌。
莫蒼凡曾經去過幻生谷,刺拿珠乃是忘言大師的獨門絕技,殘忘所丟擲的珠子是佛舍利,加持有歷代主持的法力,若被刺拿珠擊中,縱使渡劫大仙,亦會丟失一魄。莫蒼凡有些好奇,殘忘僧人一向憐憫世人,今日出手卻毫不留情面。
柳一笑飛身閃過,將柳門青葉劍放在身前,緩緩一笑道:“殘忘僧人,你我盡是修仙煉佛之人,何必大動干戈。既然幻生谷不留情面,我柳門也不甘示弱。”柳一笑提起長劍,縱身飛起,一道清波劍光從青葉劍上躍起,直奔殘忘的門面而來。
莫蒼凡曾在菩提修煉,菩提、柳門本是同宗,雖然菩提不學氣宗道術,不過也曾學習過柳門的破解之法。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敗!菩提知曉柳門底細,也是百年來始終技高一籌的原因。
柳一笑所用劍招,乃是柳門掌門所能使用的千葉一笑,劍氣如葉,猶如千枚樹葉直插對手心腹。柳一笑長嘯三聲,翻身而起,踏著猶如劍虹一般的寒氣直逼殘忘而去。
莫蒼凡卻是一愣,心中為殘忘捏了把冷汗。
“呦~當年百藥翁似乎使用的也是這招,重傷大祭司,從此大祭司便不再走下菩提山一步!”
“呦呵,你說的不對!當年似乎還有一個怪人,若不是他貿然出手,大祭司與百藥翁一戰,還分不清楚誰勝誰敗呢?”
莫蒼凡連忙將說話的二人拉住,輕聲問道:“你二人說得可屬實?”
那二人膽膽怯怯,哈腰點頭道:“當真屬實!”
莫蒼凡將二人鬆開,烏目之中血色才消減兩分。
那二人卻是一愣,轉而輕聲道:“這蒙面的賤人,眼中竟然冒著血,真把我嚇死了!”
莫蒼凡扭過頭去,忽然發現,那二人的頭上竟沒有活人的靈氣。
莫蒼凡突然想起,百藥翁曾經說過,烏目能洞察死亡,一切與生相反的事物,都能瞅得見,莫非這二人就要死了麼?莫蒼凡稍稍遲疑一下,一道劍氣從祭祀臺上劈下來,二人躲閃不及,竟被劍氣所傷,身體被砍成兩半,錯落的擺放在莫蒼凡的一側。
莫蒼凡忽然想起那隻被射殺的大雁,這烏目能夠洞知生死,若是早點提醒此二人,也許便不會有此浩劫!莫蒼凡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