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美女掩口嬌笑起來,一時間盡顯風流儀態,那俊逸中年見狀,笑呵呵地在她頸上啃了一口。
血星使又羞又氣,憤憤地跺了跺腳,怒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俊逸中年呵呵一笑,道:“賤名不足掛齒,道友何必一再追問?我此行只為憑弔故友白雲而來,別無他事,道友倒是不必擔心。”
血星使心中一緊,頭皮陣陣發麻。他沒想到,這俊逸中年,竟然是白雲大師的朋友!本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事原則,他自是不會相信那俊逸中年所說,此行沒有其它目的了!
“我殺了白雲,你就沒打算替他報仇?”血星使仰望著俊逸中年,慢慢地問道。他現在已經開始運轉真元,隨時準備跑路了。
“報仇?”俊逸中年彷彿聽到了一件相當好笑的事情,莞爾一笑,道:“白雲是佛門弟子,佛門講究因果,他死在你手上,也是他的因果。更何況,白雲九世修行,雖然失了金身,可是他佛法不失,來世依然可繼續修行,成佛成祖,指日可待。死對白雲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倒是你,道友,你殺了白雲,已種下惡因,將來必有果報。”
“哦?”血星使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奉血神為尊,不信佛祖,佛家因果之說,於我何干?既然你不是為白雲報仇而來,那我們就此別過!”說罷,他提起易劍鋒的左腳,拖著他便走。
那俊逸中年忽道:“道友且慢!這小子你不能帶走。”
血星使冷冷地瞥了俊逸中年一眼,道:“他是我的人,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憑什麼不能帶他走?”
那俊逸中年深深地看了血星使一眼,慢慢地道:“此子與白雲有緣,若是我沒看錯,此子已得白雲之金身。既是故友白雲的弟子,我當然不能讓你帶走他。”
血星使冷笑道:“我怎知你不是想得了他,剝下他的金身收為己用?”
那俊逸中年失笑道:“白雲金身於我有何用處?我已是不死不滅神仙之體,要白雲那尚未成佛的金身何用?道友,血神教歷來盛產小人,我觀道友雖然陰險狠辣,可是心底卻有一段至情未失,此時回頭還來得及,千萬莫要誤了自己前程!”
血星使將冷笑進行到底:“我告訴你,這小子的金身,本使今天要定了!你要想攔住本使,可以,殺了我便是!只是我想提醒你,本使是血神教‘血使’一級的人物,殺了我之後,你就得面臨血神教的‘血神搜殺令’。到時候天下之大,恐怕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那俊逸中年搖頭道:“道友莫要嚇我。血神教勢力雖大,卻也奈何不得我。若是你們的教主還是那一位的話,我倒會對你血神教心存幾分忌憚。可是現在嘛……呵呵,血神教已不復往昔了。道友,你也莫要激我,我是不會出手殺你的。想必你也清楚,我要想從你手上奪過這小子,根本用不著殺人。嗯,說起來,我觀這小子,命裡倒是註定與道友你有一番逃不掉,躲不過,化解不開的情緣啊!”
血星使渾身一震,失聲道:“你說什麼?”
卷一 夢之城裡夢如煙
第一章 金身之禍 第三節
血星使心大驚,剛想抽身後退,卻嗅到那酒浪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頓覺頭腦一陣眩暈,身不由己地一頭栽倒在地,沉沉醉去。臨醉之前還不甘地喊了一句:“這法力……你……究竟是誰?”
那酒浪淋過血星使身體,落到地上,彷彿一隻大手般捲起了易劍鋒的身體,將毫無知覺的他浸泡在酒液之中。
那俊逸中年哈哈笑道:“走也,走也!”說話聲中,他懷抱美女,駕著那大劍,自空離去。在他離去的同時,那股酒浪亦卷著易劍鋒,在地上緊隨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漂走。只剩下如醉酒一般,滿臉紅暈,渾身溼透,沉睡在荒野中的血星使。
易劍鋒浸泡在酒浪之中,那瀰漫著醉人清香的酒浪竟有著無窮的魔力,配合他的金身,飛快地修補著他背後那道大得嚇人的傷口。沒過多久,他背上的傷口便已給修補得完好無缺,背上面板一派光滑,粉嫩如初生嬰兒,連半點疤痕都沒留下。
酒浪亦洗清了易劍鋒身上的汙垢,此刻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閃動著玉石般的光澤,那本來瘦弱的身體此時已變得相當飽滿勻稱。
俊逸中年和紫衫美女駕劍飛行近千里之後,直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城,這才停了下來。而給包裹在酒浪中,離地三尺隨著二人飄行千里的易劍鋒也到了此處。
那紫衫美女依在俊逸中年的懷中,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