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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斷重複的看,慢慢的回憶,那個小孩,已經逐漸成熟,慢慢的擁有自己的氣場,安靜了許多,優雅了許多……她看著銀幕裡的那張臉,輕輕的笑,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孩子?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有。

她想起之後,也曾愛過許多人,也不對,她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愛,或許只是喜歡,何必誇張成愛呢!她想起小四,想起那隻被眼罩遮著的眼睛,忽然有些心疼,卻也有些無奈,她的心有些舊了,再經不起折騰,所以也很容易不喜歡一個人吧。

酒跟著心事,一點一點填進了她的身體。借酒消愁的時候,最鬱悶的事情,大概就是,喝著喝著,酒沒了。花魚兒懊惱的找著錢包和鑰匙,本來不想再喝了,只是躺在床上根本沒有辦法入睡,頭疼欲裂,渾身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再躺下去,她會忍不住想要撞牆的。

炎夏的夜晚,有些熱浪襲人。便利店走廊上的燈壞了,一閃一閃的,無精打采。花魚兒推門進去,徑自走到酒飲處挑著,只有一些啤酒了。拎了一提去付賬,抬頭一看,收銀員小姐戴著單眼眼罩,她咦了一聲,剛想問:“小四?”那收銀員抬起頭來,卻是藍斯的臉。

她疑惑了一下,忽然驚訝而激動的抓住了“藍斯”的胳膊:“你……你沒走!我知道你不會走的!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藍斯……藍斯……”

對面的藍斯一臉驚恐,拼命的掙扎,好像要逃脫。花魚兒死死抓著藍斯的胳膊不放,著急的差點哭出來。

藍斯,我錯了,你別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我很害怕孤獨,很害怕離別,也從未打算孤獨終老過,能不能在我還記得你的時候,不要離開?

誰沒有軟弱,誰不會哭泣,這樣的人,大概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大概也只是行屍走肉。

茂密的法國梧桐樹;歐陸風格的人行道隔離欄;仿臺格路的紅褐色人行道;和沿街建於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各色歐洲花園式別墅。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意境美極了。

起飛降落,多少次閉上眼睛,多少次再睜開眼來,她有些不想回來,卻不得不回來。

藍斯,女,25,目前單身,性向不明,法國留學生,曾任京師女子學院外語系法語代課講師,現任上海外國語大學法語系教授。

“反正這裡不會待很久的,暫且忍一忍吧。”當初,她是這麼想的,等到時機成熟了,她要過自己的生活,起碼不再事事被人左右,帶著這樣的美好願望,沒心沒肺的過著,沒心沒肺的笑著,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

“你明白一杆槍的感受嗎?指哪兒打哪兒,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扳動扳機的永遠是握著她的人,不過……槍怎麼會有感受呢,那是一個沒有靈魂和生命的東西吧,呵,沒有靈魂和生命啊,所以……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她曾經對一個人說出過自己內心的感受,曾經莫名其妙的就輕易相信了一個人,曾經糾結著就愛上了一個人,如覆水難收,心要收回來,然後存進保險櫃裡,那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她想過放棄,但最終……

她在睡著的時候,總是會幻想出一個咆哮的自己,對著束縛她的人瘋狂的叫囂,但是,實際上,她永遠不會違揹他們的意願,她……還是一把聽話的槍。

所以,現在她才會安靜的跟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在上海這條久負盛名的梧桐街上。只是有點兒得意自己使的小壞。她本來就有一米七二,從來不穿高跟鞋,今天出門時,卻聽話的把母親買給她的小坡跟穿上了,身高立馬就變180+了。約見物件不過一米七八的樣子,跟藍斯走,就有了深深的壓力。

藍斯忽然噗嗤一聲笑,男人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藍斯笑著說:“我最喜歡梧桐了,這裡的梧桐有著法國的浪漫氣息。”

男人呆呆的不知道接什麼話,啊嗯著做了應答。

藍斯不滿的撇撇嘴,要是魚胖子那個臭流氓在,肯定能文縐縐幾句出來,然後下一句大概就是沒正經的調戲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母親高興的跟在藍斯身後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是不是人很好,而且工作又好……”

“媽,我好累,走了好久,腳好酸,你能不能明天再問?”

藍斯幾乎是甩掉了腳上的鞋,頹廢的挪進了自己的房間,撲倒在床上。臉埋進被子裡,她真的有些疲倦,疲倦到有些精神恍惚。

魚胖子,你過的好嗎?有想起過我嗎?你知道我今天約會地點在哪裡嗎?高檔西餐廳哦,我在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