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我故作神秘地說道,“膠水粘起來……”
一個冷笑話了。
道格拉斯滿面沮喪,知道我在耍他。
我哈哈大笑,胡亂瞥了一眼,似乎在夜明珠碎片上,真的有膠水一樣亮晶晶的半透明物質。等等……我戛然止笑,張口結舌,陡然間在腦中升起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
呼圖壁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它並不是在我們一進入禁地就出現了,而是直到我們發現了那張人皮之後才有呼圖壁的存在。我再聯想到,西夏古堡裡的那無數神秘的夜明珠到底是什麼,須知自然界很少有夜明珠一類的物質;西遼人千里迢迢運送的黃金匣子,裡面居然只是一本史書,太過於滑稽了,假若那個念頭屬實,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我從道格拉斯的手掌心裡小心翼翼地夾起一片夜明珠碎片,放到鼻子前嗅嗅,又把碎片上如同膠水一樣的物質挑了少許看看,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蛋白質,果真如我料想的一樣。我把碎片隨手丟在地上,臉色煞白。
其實,夜明珠是一個卵——呼圖壁之卵!
那麼許多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當年西遼建國之初,為什麼藉助魔國之力,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就橫掃西域?縱然後來強橫如蒙古鐵騎,亦是花費了數年才鎮壓了西域人的反抗。西遼藉助的魔國的女王,究竟用了什麼恐怖的魔力?
答案很簡單,就是呼圖壁。
呼圖壁這種看不見的殺人怪物,在奪取敵人的性命同時更奪取了敵人的意志。無名的恐懼立時壓倒了西域諸國人們的抵抗意志,紛紛投降。然後到了西遼滅亡之際,雖然不知道西遼的統治者為何不使用呼圖壁,但是為了不至於使得這種神奇的物種消失,所以幾個西遼的使者帶著呼圖壁的種子千里迢迢逃到西夏避難,途中到那個敦煌的古堡休息。然後意外發生了,呼圖壁逃了出來。面對看不見的敵人,人類是無法抵抗的,難怪那裡計程車兵骸骨都是非常奇特,好像自相殘殺一樣。
更可怕的是,呼圖壁的幼蟲是以人為食物!那隻在古堡裡的呼圖壁產下無數的卵,如同夜明珠一般熠熠好看,眾人不知情就拿到了手裡。我頓時背後冷汗涔涔,幸好沒有起貪心,不然,我們看到的那張人皮,就是我的下場!那個倒黴的敵人在揹著夜明珠的時候,呼圖壁幼蟲孵化了出來,然後咬入他的身體……
我正呆呆的陷入自己的構思中時候,蘿蔔絲拖著一個敵人過來,他果然好手段,留下了一個活口,把對方的一條腿給打瘸了,卻沒有傷到動脈,所以敵人動彈不得,仍由蘿蔔絲在地上拖來拖去。他極為硬朗,縱然因為疼痛而滿面煞白,細小的汗珠一層層地下,卻一聲不吭。
我回過神來,暫時放下那個可怕的念頭,先審問起眼前的俘虜來,我舉起步槍,以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這個俘虜一條腿受傷,所以只能躺在沙堆上,雙手被捆住,陷在桃花女人們兇狠的仇恨目光裡,除了因為疼痛而冒冷汗,對著我只是哼的一下,不加理睬。
我見他高鼻深目,頭髮淺黃,西方血統極為濃厚。先前他們說著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心裡先入為主,就直接用漢語問話,此刻俘虜不再回答,或許是聽不懂,扭頭面向蘿蔔絲,後者點點頭,口中嘰裡咕嚕,用英語詢問。
英語是西方世界的通用語言,西方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這俘虜果然神態有變,是懂得英語,可是卻仍舊緊緊抿住嘴巴不說,蘿蔔絲抬起頭,目光閃爍,說道:“他不肯說!”
我和蘿蔔絲交換了一下眼色,不約而同閃過殘忍的色彩。我們倆都是老兵出身,對待殺害自己夥伴的敵人絕對不會手軟,更何況在這種無法無天的情況下。
當下蘿蔔絲突然拔出刀子,割斷了俘虜綁著的雙手繩子。俘虜不由得一呆,不知道我們打什麼注意。不過手臂很酸,相互按摩,說時遲那時快,我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俘虜的右手,拖到沙地上,未待他反應,我已經舉起槍托,重重地砸到這隻右手上。
蘇聯貨的槍托是沉重的西伯利亞原木製造,木質緊密堅硬,不亞於鋼鐵,加上我的千鈞之力,那槍托瞬間落到俘虜的右手上,發出喀喇喀喇骨骼連續斷裂擊碎的響聲,沙子地下冒出一團血水,向四周蔓延。
俘虜原本驚訝之極,待到槍托砸下,臉色立即發灰,嘴唇微微張開,想要叫卻叫不出來,渾身戰慄不已。手掌是人身上神經密集之初,把手掌活生生的砸扁,當真疼到無法想象,終於俘虜啊的慘叫一聲,抱著化作碎肉和骨塊的右手在地上滾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