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頭的屍身撲通倒下。敵人提著腦袋,炫耀地展示,叫道了:“這是第一個,再給你們一分鐘!”
三民大叫一聲,立馬昏倒。
我怒髮衝冠,這些敵人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我握緊了步槍,悄悄抬起來,老子給你們好看!
但是突然被人拖住,我回頭一看,是已經甦醒的三民,她雙目近赤,卻溫和地說道:“自己的人,我來!”
我一愣,三民誤會我了,以為我怕那幾個俘虜受盡虐待,索性先行射殺,不讓她們受到痛苦。她打算自己動手,決心下定,我笑道:“好,但是不能太便宜這些混蛋,讓我幹掉幾個!”
三民又取了一把步槍,瞄準前方自己的姐妹們,她們在敵人的屠刀之下,顫慄不已,三民一咬牙,砰地開槍。
我一聽槍聲,也趕忙射擊。那些女人們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轉眼叫三民射殺完。但是敵人久經戰場,極其狡猾,一聽到槍聲,立時尋找掩體,我追蹤著那個斬首的敵人,砰的一下,首先擊中他的膝蓋。
這老式步槍殺傷力不強,但是穿透力極佳,立即打碎了敵人的膝蓋骨。他勉力想站起來,我砰的又是一槍,擊穿他的手臂關節。周圍的敵人想來搶救他,我搶先一步,射穿了那個殘暴傢伙的頸骨,只見腦袋一歪,幾乎像是斷掉一樣,噗通倒在地上。
我收回步槍,三民垂眉看著我,低聲說道:“謝謝!”
敵人料想不到我們心意堅忍,竟然痛下決心,將威脅自己的人質一一射殺,而他們的一個人手也被我用殘酷的槍法打斷手腳關節,痛苦而死,頓時惱羞成怒,撿起武器兇猛地向我們開火。一隻只自動步槍吐出的火舌組成一道子彈瀑布,狂暴地潑在我們的防禦陣地上,亂石飛濺,不時有人被流彈擊中。縱然我們火力弱小,也是趁機會不斷還擊,一時我們憑藉地利和敵人打成僵局,敵人眼見不行,故計重施,又想以火箭筒的兇狠火力突破我們的的防禦。
但是這次可是打錯了算盤。之前的那道防禦陣地上,敵我雙方都處於黑暗之中,彼此摸不到對方的動作,但是他們憑藉先進的火力,把我們打個措手不及。而到了眼下,不僅我們事先有了準備,而且他們氣昏了頭,居然忘了。他們就在一個空曠的骷髏頭巖眼窩裡,背後就是一團火堆,他們其中一個人拿起火箭筒,安裝彈藥的動作教我們看的清清楚楚,不待三民下令,每個手中握著步槍的人不約而同把子彈射向那個傢伙。一把槍械的彈藥有限,但是幾十把加起來就如一挺重機槍,從四面八方圍攻,那人的胸口猛然冒出幾朵血花,仰天倒下,不知那個傢伙,射擊極為準確,抑或走了狗屎運,居然射中了火箭彈,砰的一下,火箭彈彈出,因為沒有指引,歪歪扭扭地向上飛行,轟得一下,在天空爆炸。巨大的爆炸力和無數彈片就如下雨一般,砸向毫無防備的敵人頭頂,頓時死傷累累!
“好耶!”
我高興地大叫,眾人也一聲歡呼,這是我們在薄弱的火力之下,取得的一個非常巨大的勝利。
但是我心底又是一沉,我們憑藉防禦工事,但是仍然傷亡慘重,轉眼又有三四個人被擊斃,數人受傷。桃花人的戰士已經殘留不多,都是我們考古隊裡面幾個當過兵的中美退伍軍人主動上前,一時也死傷不少,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這個打死火箭彈人的功績乃是運氣多於實力,眼下乘敵人手忙腳亂之際,撤退才是王道!
我爬到三民跟前,她詫異地看著我低聲問道:“三民,我們實在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們問你,下面能撤到哪裡去?”
三民乍聽之下,美麗的栗色眸子露出悲哀的神色,搖搖頭說道:“對不起,連累你們了!我們的職責就是包圍聖地,一旦敵人打到我們的基地,表明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所以這是最後一道防線了。只是可惜,我們誤把你們當作壞蛋捉來,連累你們了!”
我心頭髮冷,眼下竟然到了這種局面,我再四下裡張望,這些桃花人都有視死如歸的表情,並非三民有意欺瞞我。而我們的隊員根本不知道情況的嚴重,雖然在哀嘆同伴的死去,但是居然有傢伙不知時機地和那些桃花人打情罵俏,難道是被這些桃花人“凌辱”的時候上癮了?
我素知以我的本事,殺出一條血路還是有機率的,但是我無論如何也帶不走林白水,教我硬起心腸拋棄老婆去獨自逃命,終究捨不得,頓時長嘆一聲,老子居然困在這裡被一幫毛子幹掉了。莫非是我對那些毛子考古隊員見死不救的報應?
這時那將死的長老喘氣地說道:“快走,走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