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看那是什麼?”
朱重華指著武士背後的大圓盤說道。在武士大圓盤上,模糊地刻著一個印記,似乎上一個太陽,還有一個彎月,緊密結合在一起,就如甲骨文中的日月合字。初始我一愣,既然大叫道:“原來這是明教啊!”
明教傳衍於西域波斯國,即為異種國度。據說明太祖獲得天下,或多或少依靠明教的力量,以至於國號中都不得不有一個“明”字。想來以西域明教教徒石像來守衛陵園,也不是太稀奇。
我們暫且放下明教石像,四下裡打量周圍,這是一個頗為空曠的石室,然而裡面空無一物,地上殘留著少許焚燒後的痕跡,顯示這裡曾經被破壞過,能夠被帶走的東西,差不多都拿走了,只留下這兩尊石像,身上被砸地傷痕累累。也幸虧這兩個大傢伙過於體大笨重,難以破壞,又覺得沒有什麼價值,倒是躲過了一劫。
我們不禁大失所望,尋尋覓覓,終究一場空,兩人垂頭喪氣,嘀嘀咕咕:“媽的,白來一趟了。”
“回來吧!”我招呼一下,把手電筒往回一轉,突然我眼睛一亮,叫道:“等等!”
“又怎麼了?朱重華奇怪地說道。
我回過頭,來到兩尊石像旁邊,小心翼翼地剝開石像背面那塊大圓盤上面的塵土,露出了光潔的表面,大笑道:“果然如此!我就納悶,兩個石像揹著烏龜殼幹嘛?”
朱重華這人不蠢,他先是抬頭看了一下我們過來的隧道,再瞅著石像背後的圓盤,大喜道:“原來是這樣啊!”
兩塊大圓盤,其實是兩面巨大的銅鏡,因為從洪武年間就開始造好,等到明末清初,遭到破壞時,已經呆了幾百年,上面積累了厚厚的灰塵,看似一塊石頭,萬幸躲過了劫難。方才我不知道怎麼的,手電筒掠過大圓盤的時候,無意中照到了一塊亮點,頓時提醒了我。據我估計,這兩個大圓盤,應該是反射之用。陽光從外面的入口照進來,透過某種折射,再映到大圓盤上。只是因為入口被石碑封住,方才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我想明白了,就立即站到隧道口,循著某種角度,照射大圓盤,身子慢慢移動,突然,大圓盤上露出一片奇怪的紋路,看似秘密地圖一般,朱重華頓時一陣歡呼,拿出照相機猛拍起來。那快門咔咔聲響不絕,但倏地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我以為自己反應過敏,問朱重華:“你聽到什麼?”
“好像是什麼在爬……”這時朱重華慘烈地叫起來:“大蛇!大蛇!”
我往地下一盯,頓時頭皮發麻!這裡竟然爬出一籃球粗細的大蛇,約莫有十多米長,正尋尋爬上石碑。我在緬甸的熱帶雨林中也見過蟒蛇,碗口粗細,三四米長已經是龐然大物了,想不到冬天的南京居然會爬出這麼巨大的傢伙!
我手中拿著手電,急中生智,猛然對著大蛇的眼珠,部分蛇對光線敏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見大蛇稍微停頓,我慌忙對朱重華說道:“快,快跑!”
朱重華忙不迭地爬上那隧道,手腳並用,飛快地竄上去。那大蛇爬上來,我把電筒丟在嘴裡,飛奔過去,掄起一塊巨石就砸向大蛇。那大蛇吃痛,猛然轉向我,它上爬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平地上就如飛一般射過來。
我正是等這一刻,方才撿了一條樹枝,撰得緊緊,倏然插到迎面飛來的大蛇下顎,挑起來,猛然下劃,把它的嘴巴割掉一半!這是我在緬甸學到的對付蟒蛇的技巧,可能是天氣限制了大蛇的動作,我一擊成功,迅即打滾跑開。果然大蛇惱怒地把尾巴掃過來!
我趕忙跑上隧道,出了洞穴,已經到了外面,但見朱重華卻愕然地立在入口處,一動不動,我奇怪地問道:“重華,怎麼了?”
忽然哈哈一聲怪笑,我頓時面色凝重,從朱重華的背後看過去,發現幾個人手中拿著砍刀,包圍著我們,而為首的人,就是白天被我打個半死的墨鏡,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叫道:“好啊,原來就是你們這幫傢伙。白天我不認識你們,直到接了孫教授的命令,我才跟過來,既然你們,那好,老賬新賬一起算,受死吧!”
墨鏡大吼一聲,立馬揮著砍刀就殺過來。朱重華已經飛快地溜掉了,我冷冷一笑,隨手提起手電筒,對著墨鏡就扔過去。那墨鏡側身避開,我已經和朱重華鑽入荊棘叢林中了。那墨鏡正要追來,突然失聲尖叫道:“蛇,蛇!”
我倏然一驚,忍不住回過頭去,卻看到那條在地下隧道里的蛇循著氣味追了上來,說來墨鏡也倒黴,硬生生地撞了上去,那大蛇還會客氣,一口叼住,直往嘴巴里塞。墨鏡上半身還露在外面,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