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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商人們不差錢,差的就是怕人看不起。雖然天天錦衣玉食,心裡苦哇!兩萬大洋花得值。

瓦西里端著酒杯來到馬伯龍面前,先敬禮再敬酒:“馬將軍!很榮幸又見面了,做為一名軍人向值得尊敬的將軍致敬,你是中國軍人裡我最尊敬的一個,來!為了軍人的榮譽乾杯!”馬伯龍幹了。

達巴申科夫夫婦走到高凌雲夫婦前說:“空中飛的鷹,為了你飛得更高幹杯。”

高凌雲這個東北漢子豪爽地將酒乾了,爾後又滿斟了一杯找到了瓦西里:“咱們是軍人,軍人的承諾義重於山,因為軍人間的友情是鮮血和生命在戰火中凝成的。我以前參加過中蘇聯合空軍在武漢和日本人交過手,馬將軍在察哈爾和日本人交過手,聽說你在諾門坎戰役中也和日本人打過!瞧瞧!這是日本人臨死前給我留下的紀念品!”

喝的有點高了的高凌雲一把扯開了胸前的衣服,一個手指粗的大疤赫然顯現。“我提議,為我們軍人在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戰鬥中結下的深厚情意而乾杯!”桌上的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玉奇看著玉山也端杯一飲而盡,存心逗趣:“財神爺!人家當兵的,當過兵的,為一起打過日本人乾杯。你湊什麼熱鬧?”

“我也打過日本!我們新疆人捐的幾十架飛機,我一個人就捐了兩架。說不定,我這個會飛的弟弟開的飛機就是我捐的飛機。你說我該不該喝這杯酒?”玉山自豪地問白玉奇。

高凌雲說:“謝謝你,玉山大哥,我再敬你一杯!”玉山己經喝高了,但是會飛的小弟弟敬的酒還是要喝的。“天上會開飛機的弟弟,你帶我上天上嗚嗚我就喝!”

高凌雲說:“沒問題,你把酒喝了,我們就到天上嗚嗚去!”兩個人碰了杯後一飲而盡,四條腿纏著麻花,離開了大廳。

婚宴直到太陽西斜方告結束。

第三天,是新郎官司馬元鈞陪新娘鳳儀回門的日子。蘇聯駐伊領事館給回門的“女兒”,又準備了一次盛大的俄式婚禮。

領事館禮堂內外裝飾的富麗堂皇。禮堂正中以紅五星燈飾為中心,牽拉著幾十條綵帶和彩燈,舞臺旁的樂池裡,樂手們精神抖擻地在除錯樂器,不時地發出一兩聲聲響。

領事館大門口到禮堂大門,一條紅地毯直貫其中。

二百六十名領事館護衛隊騎兵,騎馬佩刀、持槍肅立、整齊地排列在紅地毯兩旁,一個個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儼然是儀仗隊的模樣。

本來,按瓦西里的意思,是要把這全套儀仗擺到行政公署門前去接新郎和新娘的。但卻遭到白玉奇的婉拒:護衛隊是蘇聯軍人只能在領事館院內活動。事關國家主權不可隨意妄為。

瓦西里當然明白,更沒有忘記自己的前任波烈索夫上校賭氣逞能、調動護衛隊外出尋釁與中國軍隊發生衝突九死十傷的情景。看來今天只能把護衛隊擺在院內,當儀仗隊來欣賞,當然了,這裡面也包括向中方來賓示威的含義。

還是吉姆車隊,還是三天前的全套儀仗把新郎新娘送到蘇聯領事館大門口。

達巴申科夫夫婦率領使館全體人員站在院內迎接。瓦西里己經換上了上校軍服,更是顯得威鳳凜凜。達巴申科夫身旁還站著一位中式衣著打扮的,鬚髮全白的老人在笑著與領事夫婦在交談。

領事夫婦上前擁抱了新郎新娘。

一秘柳芭是第一次見到元鈞,在擁抱鳳儀的時侯時問:“中校!我能吻吻你的新郎嗎?”

鳳儀小氣地說:“不行,只能握手,連擁抱都不行!”瓦西里笑話柳芭:“下手晚了,柳芭!中校手裡的東西,只有她動的,別人動不得的。沒聽說過中國人有句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柳芭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鳳儀看了一眼瓦西里說:“上校,你可曾還聽說過一句俄羅斯民諺:井罐都是打碎在井沿上!”

瓦西里競然再也不說話了。元鈞正忙著聽達巴申科夫的介紹,身旁的幾個人說些什麼,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可是身旁的馬志文和妹妹志蘭一句沒拉全聽進了耳朵,儘管幾個人說的是俄語。

眾多的來賓把大禮堂裡擠得滿滿的。

禮堂正中,擺放著一條長祭桌。兩名俄羅斯姑娘雙手托盤站在祭桌兩端。

十一點整,樂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來賓們一起唱著,把手中的花瓣拋撒向新人。

元鈞夫婦踏著紅地毯,走向祭桌前站定。

臺中央的祭桌前,站著一位神眉慈目的東正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