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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師父沒有回答,蹲在地上看著床頭櫃的櫃門,朝林濤招了招手,說:“你看看,櫃門上的痕跡是什麼?”

林濤用多波段光源照射了一下床頭櫃櫃門,說:“陳總看得沒錯,這裡應該是個血手套印。”

“血手套印?”我說,“孫海鷗來自己家殺人為什麼要戴手套?”

“冬天,戴個手套不足為奇吧?”林濤說。

“那他為什麼要殺人以後翻床頭櫃?”我說。

“這個印痕面積小,顏色淺,”林濤說,“不能排除是不小心碰擦了床頭櫃一下。”

“不。”師父此時已經把床頭櫃的櫃門開啟,朝櫃子裡看去。

“師父有什麼發現嗎?”我急忙探過頭去,問道。

師父說:“你仔細看看床頭櫃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我蹲在床頭櫃一旁,朝櫃子裡看去。櫃子裡整齊地放著一些賬本、藥物和雜物,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我注意到床頭櫃的上面是一個抽屜,於是小心地拉開抽屜。抽屜裡放著一些影集,沒有什麼異常。

“沒什麼問題啊。”我說,“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不是侵財案件。”

師父搖了搖頭,說:“你看的重點不對。”

說完,師父用勘查燈照射床頭櫃櫃門內側,用手指著,說:“你沒注意到這是什麼嗎?”

我拿出放大鏡,順著師父的手指望去,大吃一驚:“是噴濺血!”

“嚇我一跳。”大寶說,“那個,噴濺血不正常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和師父一起看著大寶。

大寶想了想,恍然大悟:“對呀,這噴濺血為什麼會跑到櫃門的裡面去呢?”

林濤在一旁點頭,這是一個重要發現。

“只有一種可能,”師父豎起一根手指,說,“兇手在砍殺古香蘭的時候,這個床頭櫃櫃門是開著的。”

“顯然,沒有人會開著床頭櫃櫃門睡覺。”我說,“那麼,兇手很可能是開啟床頭櫃的時候驚醒了死者,連忙砍殺了死者。”

“會不會是砍殺死者的過程中,不小心弄開了櫃門?”林濤問。

我拉動了幾下櫃門,說:“不會,櫃門是有鉸鏈的,除非完全開啟,不然會自動閉合。估計時間長了,鉸鏈生鏽,櫃門的閉合力還不小,不用點兒力氣打不開。”

林濤也來試了幾下,說:“嗯,肯定是兇手開了櫃門,然後殺人,然後用帶血的手套推閉了櫃門。”

“你是說,本案是盜竊轉化為搶劫殺人?”大寶一臉驚愕。

“會不會是孫海鷗偷偷地在尋找什麼東西呢?”師父說,“痕檢方面,可以排除兇手翻動了現場然後還原嗎?”

林濤小聲問了問慶陽縣公安局的痕檢員,抬頭對師父說:“可以排除兇手殺人後翻動現場。因為現場箱子、櫃子、櫥子我們都做了處理,兇手手套帶血後,肯定沒有再觸碰過任何東西。”

師父低頭想了想,說:“這個現場像極了盜竊轉化為搶劫殺人的現場,倒不像是因仇殺人的現場。可是,前期排查,孫海鷗的嫌疑也確實是太大了。唉,我也理不順了。”

“陳總,”林濤說,“剛才我也去看了東廂房和正屋,可以肯定兇手沒有進去過。”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大寶問。

“先安排人把屍體運去殯儀館吧,”師父說,“看完屍體以後再綜合分析。”

“那我們現在……”偵查員忐忑地說道。聽說有可能是侵財案件,偵查員有些頭大,因為如果確定為侵財流竄作案,現場又提取不到關鍵痕跡物證的話,會給偵查帶來極大的難度。

“孫海鷗還是有重大嫌疑的。”師父說,“先去找到他再說,還有,小女孩一定要找到。如果是孫海鷗帶著小女孩跑了,估計不難找到他們。另外,林濤留在這裡,一方面繼續研究一下血跡形態,另一方面繼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指紋什麼的。”

林濤點點頭,說:“好的,不過估計希望很小,畢竟兇手戴了手套。”

師父脫下手套,拍了拍林濤的肩膀,算是給他鼓勁兒加油,然後轉頭對我說:“走吧,路不好走,儘快過去吧,專案組還在等我們的反饋。”

我點點頭,跟著師父又重新回到院子裡。

我不放心地又環顧了院落一週,院落周圍的雜物還是那樣錯落有致地安靜地待在牆角。突然,我發現了位於廁所一旁的角落裡有個不起眼的水缸。

師父叉著腰站在院子裡,也在環視院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