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不同意女兒嫁去王家,並且給趙紅介紹了一個物件。趙紅不同意,就在幾天前和王超私奔了。”
“這年頭,還包辦婚姻?”大寶在一旁嘟噥了一聲。我知道他曾經也被自己家人逼婚,只是他堅持選擇了自己現在的女朋友。
“如果死者是趙紅,”我說,“那王超還真的是有犯罪嫌疑。先去找到這個王超吧!”
大寶看了我一眼:“案子就這樣破了?不是吧,那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我笑著說:“早點兒破案不好嗎?這樣就可以回家過年嘍!”
3
“死者是被兇手用膝蓋頂住後,扼壓頸部致機械性窒息死亡的。”肖大隊長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我們找的線索,看來都要被當作驗證證據使用了,“兇手不懂人體構造,強行分屍,且在死者死前沒有和她發生性行為。”
“其他還有嗎?”森原市公安局局長錢立業問。
肖大隊長搖了搖頭:“目前就看王超那邊怎麼樣了。”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接過話茬兒,“關於死者的胃內容物,我要特地強調一下。”
大家都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死者生前喝了一些白酒,”我說,“吃的是青菜、辣椒、西紅柿炒蛋、海帶,沒有主食。”
“那能說明什麼呢?”錢局長問。
“首先,說明死者是正在處於進食狀態的時候被害的。”我說,“森原這一帶的居民是無米不歡的,每頓飯都要吃米飯,不然會覺得吃不飽。死者的胃內容物形態尚存,說明進食後不久還沒有被消化,且胃內並不充盈,說明死者還沒有吃飽。”
大家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我接著說:“其次,死者和兇手應該是單獨在家裡吃飯的。因為死者的胃內容食物簡單,說明菜不多,差不多隻夠兩個人吃,沒有肉質食物,應該不是在飯店裡進食。”
肖大隊長點頭說:“是的,之前我們也分析了,兇手應該是在家中,具備兩種刀具的情況下,殺死死者後迅速分屍。”
我看了眼肖大隊長,說:“最後,這說明兇手和死者熟識,且生活檔次不高。除去死者是素食主義者的可能性,喝酒吃素菜,說明兩人關係應該比較近,不在乎排場、面子,且生活檔次不高。”
“私奔了,還能有多強的生活能力?”主辦偵查員說,“根據你這三點判斷,基本就確定了王超是兇手!”
“也就是說,王超和趙紅在家裡吃飯的時候,因為一些瑣事矛盾,王超掐死了趙紅,然後分屍、拋屍?”錢局長說。
“當然,”我攤了攤手,說,“一切都是在死者確實是趙紅這個前提下。”
“母親還能認錯自己的女兒嗎?”主辦偵查員說。
“不好說,”我在給大家潑涼水,“在那種激動的情緒下,而且屍體沒頭沒四肢,認錯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丁零丁零……”
話音剛落,肖大隊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肖大隊長接通電話,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
大家看到肖大隊長的表情,都暗暗預感事情有變。
“死者不是趙紅。”肖大隊長放下電話,一臉失望地說,“DNA排除了。而且,經過和失蹤人口DNA資料庫的比對,沒有發現線索。”
大家紛紛低下頭,表示遺憾。
大寶不合時宜地捲了捲袖子說:“看來這案子還有些搞頭。”
錢局長嘆了口氣,說:“唉,還是趕緊先把找王超的那組人撤回來吧,別再浪費精力了。”
“大家別灰心,”我強顏歡笑,“這案子條件還是很好的。雖然DNA沒有對上,但是我們之前說的還都算數,只要查清了屍源,和死者關係最近的人,就應該是兇手。我還要補充一點,兇手是男性的可能性大。因為把一具五六十斤的軀幹加上棉被運送到現場,是需要有力氣的,而且一個女性揹著這樣的蛇皮袋,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當然,不能排除僱用男性幫助的可能。”
“我來說兩句吧。”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林濤開口了,“其實我們痕跡檢驗人員還是有很多發現的。”
“你這傢伙,有發現怎麼不早說?”我說。
“之前看大家信心滿滿,以為案件就這樣破了。”林濤喝了口水,慢慢地說道,“經過對屍體包裝物的檢驗,蛇皮袋沒有商標,無法得知生產、銷售的地方。棉花絮也是普通的棉花絮,經過微量物證檢驗,棉花絮上除了血跡沒有其他什麼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