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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成陰影。”

師父沉吟了一聲,一邊翻看著膝上型電腦中的屍檢照片,一邊說:“說的不無道理,這樣大範圍提取小孩子的指紋,確實不合適。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林濤放下電話,說:“剛接到電話,金條上的指紋和我們提取的衛生間裡的指紋認定同一。”

“金條?”我茫然地問道。

師父皺皺眉頭,看著我說:“誰要你睡懶覺遲到的,前面的都沒聽吧?”

我瞪了眼大寶,心想你自己起床,不知道喊我?

大寶趕緊接過話茬兒:“今天早上,有村民在村裡的垃圾堆放處發現了一個裝著幾根金條的小袋子。金條上有血,所以趕緊報了案。”

“哦,”我說,“是兇手的父母害怕我們發現,所以扔了贓物吧。”

師父點頭說:“有了金條上的指紋作為參照物,這枚指紋肯定是兇手留下的。”

“不過,”偵查員害怕師父又要讓他們去強取指紋,說,“我們取指紋的難度很大。”

“十七個小孩當中,有左撇子嗎?”師父的話鋒突然轉了。

偵查員翻了翻記錄本,說:“有一個。這個小孩子叫桂元豐,一個月前剛滿十四周歲,上小學六年級。是這十七個孩子中間最老實的、學習最好的,也是古香蘭最喜歡的,經常被叫去古香蘭家裡吃飯。”

“那,取他一個人的指紋進行比對總可以吧?”師父說。

“為什麼?”偵查員一臉迷惑,“我們覺得他是最不像兇手的那個。”

師父笑了笑,說:“看一下古香蘭和朱鳳的損傷。”

我湊過頭去看照片,經師父這麼一點撥,瞬間想通了。我說:“明白了。古香蘭的姿勢是頭朝北牆,左手靠東牆仰面躺在床上時遇害的,兇手站在古香蘭右手邊,古香蘭頭部一側有床頭櫃阻隔,所以如果兇手右手持斧的話,砍出來的創口應該是縱向的或是斜行的,而古香蘭的創口都是水平的,只有兇手是左手持斧才能做到。”

“我也明白了。”大寶說,“朱鳳背部的創口是兇手騎跨在她的腰部用斧子一角形成的,創口平行排列,卻全部向左邊偏斜。如果是右手拿斧,應該是向右邊偏斜。”

師父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偵查員說:“聽明白了嗎?”

偵查員似懂非懂,說:“不管怎麼樣,我們試一次吧。”

這是一個關鍵性的推斷,正是因為這個推斷,案件順利破獲了。

偵查員在秘密搜查桂元豐家的時候,發現院子裡有焚燒物體的痕跡,取了一部分灰燼,做出了兩名死者的DNA分型。這應該是兇手的父親焚燒血衣的時候留下的灰燼。

經過現場指紋和桂元豐的指紋比對,認定同一。

案件辦成了鐵案。

訊問未成年人時,應有監護人在場。因為桂元豐的父母涉嫌包庇罪也被關押,所以桂元豐的班主任陪同桂元豐接受了訊問。

師父帶我們一起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正在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

“我爸爸賭博欠了人家好多錢,”小桂抹了抹眼淚,說,“媽媽天天在家裡哭,我想幫他們。”

“你怎麼知道古香蘭的床頭櫃裡有暗格,暗格裡面有金條的?”偵查員問。

“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去找朱阿姨玩,看見古奶奶在床頭櫃裡拿過錢。”

小桂說,“我當時還想讓古奶奶再表演給我看一次那個機關,不過古奶奶神秘兮兮地不讓我看。”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心想,這也難怪,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是沒有必要設防的。只是這個古香蘭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居然能把這件事情記到六七年以後。

“你為什麼要殺人?”偵查員說。

“因為我剛把金子裝進口袋,古奶奶就醒了。”小桂說,“她認識我的,我只有用斧子砍死她了。後來我就想跑掉算了,結果走到院子裡,看見朱阿姨從屋裡跑了出來,可能是聽見我砍人的聲音了吧,於是我就也去砍她。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我和她打了好一會兒,她才倒到了地上。後來我又用斧頭捅她,問她到底服不服。”

我看了師父一眼,心想,這心理又被你猜對了,真牛。

“你砍了她多少刀?”偵查員問。

“不知道,當時天好黑,只能看到個人影。”小桂說。

“那你為什麼要殺死朱伶俐?她只是個三歲的孩子!”我忍不住問道。

小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