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頹廢充斥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或許隨著人類的日益強大,這個昔日被尊為聖城的城市如今也在墮落。
從居高臨下的莊園搬到這個城市中間,鐸寶才能真正的體會到這個城市黑夜隱藏在迷夢般色彩下的殘酷。
販毒、幫派鬥爭、殺人,甚至是軍火生意,強、奸,縷縷不絕,警匪勾結,讓這個黑夜變得更加的骯髒。
這便是人類生活的世界。
這便是真正的現實。
鐸寶不必貼著牆根走的!
早在他失去眼睛的第二個星期,過江羅漢圖的特殊功法便讓他對周圍十米內有了一種類似於蝙蝠波長似的感應,他雖然無法看到卻能夠感覺的到。
但是鐸寶更願意扶著牆角。
他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在監視自己,他有時候想過這些人為什麼不乾脆趁著自己重傷之時殺了自己,也算是一了百了。最後只能歸咎於本森和樂新的努力。
每天早上七點鐘鐸寶都會準時起床,然後慢吞吞的扶著牆角朝著通天塔挪著,大約到了十點鐘左右鐸寶才能趕到通天塔,之後便是在通天塔第五千七百五十六層的一個單間內修煉。
之後每天下午五點會準時出來,到一家按摩小店工作,作為兼職混一口飯吃,憑著鐸寶對人體骨骼的瞭解和過江羅漢圖的一些特殊手法,即使鐸寶只有一隻手仍然有不少客人覺得鐸寶的按摩很好,很舒服。
這也讓鐸寶多少有了些收入。
如果不算鐸寶能夠每天奢華的到通天塔五千七百多層修煉的話,那麼鐸寶變和生活在這個城市的眾多人一樣,每天辛苦的為一日三餐奔波。**
沒有實力,沒有刺激的生活,沒有無盡的星空,沒有什麼危險,也沒有榮耀和尊嚴。
一日復一日。
鐸寶更加的沉默,以一種不同的感覺感覺世界,鐸寶對很多事情有了新的感悟,在沉默中思考,在沉默中積蓄著力量,在這樣每日的摸索前進中鐸寶走向成熟。
漸漸的鐸寶和這個城市融合到一起。
他的身上開始有了這個城市的味道。
每天晚上他會到骯髒的小市場為了半斤乾癟的青菜和小販討價還價半天,每天早上他會靜靜的坐在跳蚤似的小攤販的摺疊桌前輕輕的細細的喝著碗裡的豆漿。
生活的無奈似乎磨平了他的一切的崢嶸。
他似乎已經徹底的流於平凡。
甚至在兩個月之後,鐸寶去通天塔的次數也日漸稀少。
終於一直監視著鐸寶的人滿意的離去了,一個已經被消磨了一切銳氣的廢人不再值得他們浪費任何的人力物力。
但是他們註定的失算了。
一個真正會流於平凡的人又豈會在失去了一隻胳膊和一雙眼睛之後沒有進入到自怨自艾的境地,為什麼還能如此平淡自如,如此恬然的生活?
可惜他們便是這樣的忽略了!
當那股日益被監視的感覺徹底消失的時候,端起摺疊桌上的盛滿了豆漿的瓷碗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迴歸平淡。
鐸寶就像是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將一元的貨幣放在桌上,然後慢吞吞的站起來,然後再一次貼在牆角邊,慢慢的摸索著。
小販原本想告訴鐸寶最近豆漿已經漲價了五角錢,但是最後卻又將想要抬起抓住鐸寶的手放了下來,都是可憐人,對一個又瞎又啞的可憐人,又何必苛求?
這種日益稀少的同情心和一絲善念只有越是艱苦和貧窮的人才能感覺的到。
難道真的是非得將所有的良心和善良都丟到臭水溝裡才能位居人上嗎?
“快跑啊!城管來啦!”
一聲大叫擾亂了清晨的片刻寧靜。
小販溜刷的收起自己的家當,將桌椅和一些傢伙什放進自己的飛行滑板後的拖車上,溜刷的沖天而去。
鐸寶感覺著他的離去,嘴角帶上了一絲微笑。
他難道就不怕這樣再被交通警察抓嗎?
被追趕小販的城管撞到在地,鐸寶若無其事的爬起來,拍了拍被粘上灰塵的褲腿,然後默默的朝著自己的小蝸居挪去。
那些一直監視鐸寶的人從來不知道,鐸寶擁有能夠儲存宇宙能量的堪稱神器的戒指,更不會知道鐸寶基因融合度已經安然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無限接近於本能期。
歲月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在匆匆而過的歲月裡,有些曾經叱吒風雲的強者可能只是歲月的過客,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