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令他痛苦得難以自拔!
“知道嗎?”鳳九淵把頭從思菊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望著她的臉,幽幽地說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合眾國士兵,我將會怎樣看待這場戰爭以及看待指揮這場戰爭的人?”說完,也不給思菊半點思考的時間,就自己揭開了謎底,道:“我想,我會憎恨,徹骨地憎恨。這場戰爭本該離他們很遠的,很遠很遠。雖然從戰略上來說,他有打的必要,去完全沒有必要打得這麼慘。合眾國國防軍從組建之初到現在,總共不過55個軍團,在這裡就打沒了五分之一。這意味著幾千萬的家庭失去了他們的兒子、女兒、丈夫、妻子、父親、媽媽……很可怕,這真的很可怕!你以為我是怕背罵名嗎?不,不是!我是怕他們死的不值得!人的生命的最寶貴的,只有一次。有些人會活得很壯烈,有些人卻活得很卑微……”說到這裡,他的眼睛突然亮了,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拉開紗窗,任由裹著泥沙的風吹了進來。
“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出現這樣一個完美的社會,人與人都是平等的,所有人不愁吃、不愁穿,不為金錢免得奔走,沒有生老病死的憂慮,沒有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大家都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愛好而努力,而奮鬥。在這樣的環境裡,每一朵生命之花都將綻放得無比的壯美,無比的……不至於像這樣,有些人勞苦一生,什麼也得不到;有些人活得像棋子,成為別人實現夢想的墊腳石;有些人固然得償所願,卻是,卻是滿手血腥,踐踏了無數的靈魂……”說到這裡,他才回過頭來問思菊:“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思菊當然明白,可她卻認為鳳九淵的想法太過於理想了,太過於不切實際了。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鳳九淵所說的這些,又都是人類社會面臨的永恆的悲劇,站在目前的起點上,似乎是看不到有解決它的一天了。
見思菊沒有回答自己,鳳九淵悵然地一笑,彷彿在說:“看來你不能理解,沒有人能夠理解的……”便道:“好吧,讓史箴進來吧。我想聽聽,他跑這一趟,都看到了什麼……”
思菊當然沒有多作解釋的意思,應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史箴報告了很多問題,聽得鳳九淵直皺眉頭。最嚴重的無疑就要數後勤基地的管理了,軍方與地方政府之間事權不清,推諉扯皮,罔顧中央政府的命令,將事情辦得一團糟糕,甚至還出現了倒賣、盜賣後勤物資的事件。照這樣下去,一旦供應壓力增大,必然會出現各種嚴重問題。
鳳九淵一聽還有倒賣和盜賣後勤物資的事,當即怒問道:“人抓住了嗎?”
史箴道:“抓住了。一名倒賣物資的倉儲大使已經被臣就地處決,以儆效尤,家人也羈押待審。還請皇上治罪擅權之罪!”
鳳九淵道:“很好。這事我看還是你親自去審,快審快斷。清白無辜的就放了,但凡有牽扯的,一律嚴懲不貸!還有,盜賣又是怎麼回事?”倒賣他很明白,就是把倉庫裡好的賣了,買進差的,以次充好,賺取差價。盜賣難道就是把倉庫裡的物資偷出去賣了,連差的,次的也不補充進來不成?
史箴說一名負責看守倉庫的軍官夥同下屬,勾結倉儲大使,將庫裡的物資賤賣了,錢款中飽私囊,然後又做假賬,或是報災禍以抹平賬面,達到瞞天過海的目的。
鳳九淵道:“竟然還有這等事?什麼人膽敢如此妄為?難道就不曉得這是誅滅滿門的大罪麼?”
史箴猶豫了一下道:“此人姓翁,乃前中書令翁尚翁老大人的侄子……”
鳳九淵拍案而起,嘿嘿地冷笑道:“好呀,好得很。人抓起來了嗎?”
史箴道:“是,抓起來了!”
“人贓俱獲?”
“人贓俱獲,罪證俱全。”
“好得很。幹得漂亮!”鳳九淵道:“命人把這個叫翁什麼的軍官給我押回中京,讓翁尚審。我倒要看看,此事是他一人所為,還是翁傢伙同作案。要是審不清楚,那就什麼情面也顧不得了!”
791 絕世的絕世威力(二)
在鐵山道的將近十天裡,鳳九淵幾乎把的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後勤系統的管理和建設之上,並下旨任命了一名內閣副相專職負責此事。
在這些天裡,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殘月離線的情況。
說是防線,其實已經沒有了固定的陣地,近四個軍團的兵力在原道寧的親自指揮下,在一片廣闊的星域裡依靠地形展開了游擊戰,生生地將怪物大軍的進攻步伐給遲滯了下來,實現了根基的戰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