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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部分

道不該親自去慰問麼?只不過父皇是君,汪少傅是臣,親自去於禮制不合。兒臣身為皇太子,替父皇慰問功臣於靈前,自然是該當的!”

鳳九淵氣得笑道:“你呀,人雖小,鬼卻大。看你這架子,想來當皇帝也是難不倒你的了?來,來,坐我這裡來……想好了,你真要去?”見鬱非點頭,又問:“不害怕麼?”鬱非道:“我為什麼要怕?”鳳九淵道:“好,你既然覺得該去,那就讓雷頓叔叔陪你去。記住,快去快回!”

鬱非下了御座,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道:“兒臣遵旨!”便又對楊芸道:“母后,我先回宮換衣服,一會兒回來得有些晚,你不用等我了,先行安歇吧!”便去了。

鳳九淵連連搖頭,嘆息道:“我養的這倆孩子呀,可真夠人頭疼的。說他們是天才吧,在某些方面卻蠢得可以。怎麼就沒個像我一樣的,在軍火設計方面有著獨特天賊的呢?看來,我的這番大事業是後繼無人了!”

楊芸瞄了一眼思菊,笑道:“皇上急什麼?不還有思菊妹子麼!”

思菊臉一紅,道:“芸姐姐就愛說笑……”

鳳九淵今天卻沒有心情摻合她們的談話,只是悶頭看摺子。楊芸見鳳九淵不語,知道他心情好不起來,便告辭去了。

鬱非換了正裝,坐上便好的車駕,便命前往汪府。

見雷頓一個勁地打量著他,便問:“雷叔叔,有什麼不對嗎?”

雷頓道:“很對,很對,比你父皇都有派頭!”

鬱非道:“父皇那是不愛擺派頭。我是以皇太子的身份代表父皇去大臣家致祭,若是不擺派頭,那就體現不出對大臣的尊重了!”

雷頓問:“這些是你母后教的還是太傅教的?”

鬱非道:“母后才不會教我這些,太傅也只會講大道理,聽著煩人得很!”

雷頓深感納罕,暗道:“他這才多大點,就知道這些了?莫不成又是傳說中的天賊異稟麼?”

見雷頓蹙著眉頭思索,鬱非好奇地問:“雷叔叔,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太聰明瞭,有些不敢相信?”

雷頓驚而笑道:“怎麼,你也學著讀人心思了麼?”嘴上雖如此說,卻明白鬱非並不會讀心術,即便是真會,也讀不到他的心,因為他沒心,有的只是資料……

鬱非搖頭道:“不,我不會!是不是我猜中了?”

雷頓道:“是,你猜中了!覺得很得意麼?”

鬱非反問道:“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下反輪到雷頓無話可說了。

車駕到了汪府,太監上前稟道:“太子殿下,汪府到了!”

鬱非極威嚴地嗯了一聲,便整了整衣冠,下車去了。

875 叛亂(三)

鬱非只在汪百鳴的靈前作了一揖,香是雷頓代上的。面對汪家闔府的叩謝,鬱非又是一番撫慰,說得是既得體,又入情理。除了雷頓知道他說的這席話不是事先背下來的,而是臨場發揮,其他人都在猜測這是哪位中書舍人的手筆!

剛從汪府出來,一道閃電撕裂中京的夜空,照得天地皆白。鬱非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道:“這雨到底還是來了……”話才落,狂風乍起,夾著腥涼的雨星子直往人的鼻腔裡鑽。

鬱非一頭鑽進車裡,對太監道:“起吧!”

車駕沿著青龍大街往青華門而去。

風越吹越勁,儀仗都支不起來,只得收起。隨著嘩嘩的聲音響起,拇指大的冰雹由遠而近,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鬱非見狀,驚道:“呀,冰雹!?快,快,街邊躲躲,小心別砸傷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威嚴,而是人的性命,由此可見,他平素所受的教育便是以人為至上的。

所有人都迅速避到街邊的屋簷下。鬱非將小小的腦袋伸出車窗,看著好些冰雹竟然有碗口大小,不免憂心地道:“這不知又有多少人受災。唉……”

雷頓沒有言語,只是護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約茶盞功夫,冰雹轉成了暴雨,好似傾盆倒下,雨幕之中,幾步之外便不見人影。

鬱非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宮,就見幾人打馬奔了過來,遠遠地問:“前面可是太子殿下的車駕?”

侍衛班頭應道:“何人喝問?”

那邊的人道:“臣汪景琪,特來護駕。太子殿下可好麼?”汪景琪便是汪百鳴的長子,現承襲了寧遠侯爵位,是汪家一派的掌門人了。

鬱非這才應道:“我很好。汪大人有心了,你有重孝在身,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