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他不知道雷無悔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奧斯曼投資銀行。
第二是他不知道雷無悔從哪裡來,又去了哪裡。就在他被困空間震盪風暴的那幾天裡,雷無悔就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以他的名義掌控鳳凰界,最後又以一種讓他更不能理解的方式突然消失。
若說不去管又不可能。雷無悔的出現和消失讓鳳九淵感到頭上多懸了一把要命的劍,一把比怪物大軍,比奧斯曼投資銀行更要命的劍。若真不去管,一旦它哪天掉了下來,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而怪物大軍也好,奧斯曼投資銀行也罷,對他來說戰而勝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雷無悔和他背後的力量才成了宿命裡最可怕的挑戰。
疲憊地回到鳳鳴宮後,耳朵裡聽到的,眼睛裡看到的沒有一個好訊息。
怪物大軍勢如破竹,近半個極東之境已經淪陷。
索哈牙奉詔在山南道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屠殺,卻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緣於對山南道流民的同情,其他各道隱現不穩跡象。
鑑於形勢,朝臣們陸續上書請求廢除定國詔,重新制定平定山南道和維持鳳凰界穩定的策略。
聽完武定中的彙報之後,鳳九淵的第一句話就是對思菊道:“看吧,現在該是你笑了!”
思菊見有武定中,也沒有應答,只是橫了他一眼。
“內閣是什麼意見?”鳳九淵坐了下來,儘管眼睛在盯著內閣的奏報,其實腦子裡還全是破譯時間之謎的念頭,怎麼也驅不散。在他看來,怪物大軍也好,流民*也罷,都比不上這個重要。
有愛好的人就是這樣,不管走了多遠的岔路,一旦回到屬於自己的大道之上,就又會沉默地走下去,心無旁騖!
“據徵虜大將軍行轅傳回的戰報來看,許多原本無辜的百姓害怕被殘殺,也都加入到了*的流民中去。長此以往,流民將會殺不勝殺。山南道共有百姓七億多,總不可能將他們全部都殺了吧?”
武定中的話其實是在變向地勸鳳九淵廢了作定國詔,鳳九淵又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但他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武定中見皇帝沒有發話,就又道:“這幾天來了,為了清剿*的流民,不論是軍隊的傷亡還是物資的消耗,都達到一個驚人的高度。皇上,再這樣下去,朝廷,朝廷必將不堪重負!”
鳳九淵又哦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武定中見鳳九淵面帶沉思之色,就以為他以思考對策,便坐著不再言語了。良久,鳳九淵見他不再說話了,才驚問道:“什麼?”
武定中那個汗、那個無奈呀,只得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鳳九淵聽後,不鹹不淡地道:“是麼?多一個加入,那就讓索哈牙多殺一個,若是那七億多百姓都要加入,也不必挨個地殺,直接用重炮將山南道摧毀就是。”
這話直讓鳳鳴宮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好半晌,回過神來的武定中從凳子上起了身來,跪在地上道:“皇上,此舉,此舉萬萬不可呀!”
鳳九淵道:“有何不可?朝廷不要他們交稅,不要他們負擔徭役,更不要他們承擔起保家衛國的重任來,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難道真要將他們像祖宗,像菩薩一樣供起來才行麼?哼,那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既是這樣,那還不如將他們的貪心徹徹底底地摧毀,我就不信,打爛了鳳凰界還收拾不了他們?”說到這裡,猛地一拍鳳案,怒斥道:“我告訴你武定中,別打主意來勸我,詔書發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傳旨理藩院,向徵虜大將軍行轅撥付王元直級星槎、幽靈戰車等重型武器,並授權索哈牙使用重炮的權力。不是罵我暴君麼?那我就暴得徹底一點!”
武定中把頭咚咚地叩在地面上,沒幾下就叩出了血來。他請求鳳九淵收回成命,說內閣可以給內閣和徵虜大將軍行轅更多的時間,說不定可以用懷柔的手段遏制住當下不斷惡化的局勢。
鳳九淵道:“我給他們時間,誰來給我時間?你要為百姓負責,那誰來向鳳凰界負責?大半個極東之境已經淪陷,若再不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來,接下來淪陷的就是鳳凰界。不單你我,所有鳳凰界的百姓都在成為魔怪的口中之食!哼,哼哼,那時候,那時候又該有多少人死?”
武定中道:“皇上,不是隻有殺人才能解決問題的。請皇上三思!”
“我要思考的很多,在這件事上,我沒辦法三思!”說到這裡,鳳九淵站了起來,道:“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給你,給內閣一下彌補的機會,讓你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