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合作!”
雷頓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武學也是一種精神修為,沒有強大和完滿的精神境界,修為是很難達到一個較高的層次的,而魯觀海這種實力的人,半隻腳已經踏入了修行界,其精神修為自然不在話下,遇強反而更強,但是當場將他殺了,也不能令他皺下眉頭。便道:“告訴你也無妨,這算不得什麼秘密。我就是大內侍衛統領雷頓!”
魯觀海哪裡會沒有聽過雷頓的大名?以一己之力將鳳衛攪得天翻地覆,他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他打量著雷頓道:“你真是大內雷統領?”
雷頓的形容慢慢改變,還原成了自己本來的樣子,道:“你沒有見過我,如何又能斷定我到底是還是不是?”
看著這一幕,魯觀海只能苦笑道:“活了一輩子,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變化之術,也不虛了!”
600 血案(六)
雷頓給了魯觀海一隻信鴿,告訴他分頭去找,誰先找到就通知對方。
魯觀海接過信鴿之後,默然了片刻,道:“你覺得那個叛徒真的藏在醉顏堂裡?”
雷頓訝然問道:“你不也這麼看的嗎?”
魯觀海嘆道:“是呀,我們都這麼看!”
雷頓一驚,正要問他什麼意思,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魯觀海是要說,既然他們兩個已經認定石問玉有可能藏在醉顏堂裡,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也會這麼認為。石問玉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他絕不會把自己藏在一個表面上看去安全,但卻是危機四伏的環境裡。想到這樣,雷頓就道:“如果他真藏在這裡面呢?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又怎麼知道他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魯觀海道:“我知道。他拜在我門下已經二十八年了,這個人的性格我非常的瞭解,他謹慎、細膩、謀而後定,是一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人。”說到這裡,他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到了一起,道:“現在,我也想不出他會把自己藏在哪裡了!”
雷頓道:“你對他的交際圈子不熟?”
魯觀海搖頭道:“他隨我學藝十五年,下山後的這十三年裡到底幹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太清楚,更不要說認識了哪些人。最開始的幾年還經常回來看我,後來就漸漸回來得少了。五個月前,他突然回來,說是為我祝壽,然後開始大宴賓客。那天我高興,就喝了很多酒,醉得一蹋糊塗。沒想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不但偷走了我早年所用的兵器赤陽手,還殺了兩名看守寶閣的弟子!”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顯得很憂鬱、很悲傷、又很憤怒,半晌後才繼續道:“我當然不相信是他乾的。我一直覺得他雖然有野心,但品性還不算壞到哪去。但沒想到我派出去追緝他的多起人手都敗在了他的手下,他們也確確實實看到他所用的兵器是赤陽手!而且都說他的功力不知因為突然暴漲,往日還能勝他的幾個弟子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為了查清楚這事,我才一改十年不曾下山的規矩,立誓要將這個叛徒捉拿回山,按門規處置!”
魯觀海說的這些雷頓已經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還更詳細。魯觀海沒有說的是石問玉將他積蓄多年的珍寶庫藏洗劫一空,甚至還偽裝在他的模樣,卻錢莊將他神拳門的運營資金提取了個精光。更為甚的是,石問玉還和他的一名小妾有染……當然,這些都是他的家醜之事,不願意說出來也沒什麼,雷頓當然能理解的。
雷頓想了想,道:“你當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魯觀海道:“我要是知道也就好了。等我一出山,才知道他藉著我的名頭在外招撞撞騙,不但成為了排雲盟的盟主,還將多個武林世家的弟子招至麾下。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雷頓問道:“你不知道他藏在哪,但你可以肯定的是他藏在中京城裡?”
魯觀海道:“不錯!他跑得再快能快得過刑部的通緝令麼?只要一出中京城,不管他的逃匿之術有多麼的高明,也躲不過刑部的追緝。也只有把自己藏在這有著兩百多萬多的城市裡,才是最安全的。”
雷頓又問:“那他知不知道你在找他?”
“當然知道!”
“這麼說來,他也是知道你追著他一路來到了中京城了?”
“這個……”魯觀海遲疑了片刻道:“以他的智慧,恐怕是猜得到的!”
雷頓拿起從魯觀海手裡撕下來的人皮面具,道:“想必石問玉也懂得此道吧?”
魯觀海道:“我不知道他懂不懂得,這張人皮面具是一個朋友給我的,為的就是不讓他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