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命令才剛傳達下去,內宮就來了一名僕役,說是傳馬瑞的命令,讓大冢宰立即出兵,救援眾神殿!
看著那名錶現得趾高氣揚的僕役,別勒麻思兒當即大怒,喝道:“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僕役沒搞明白什麼情況,慌道:“大冢宰,我,我,我犯了什麼罪?”
別勒麻思兒冷哼一聲,面色寒得像海底撈起來的鐵塊,卻並沒有給予僕役解釋,而是說:“把他的頭顱傳示內宮,並問馬瑞:她是否記得戴蒙部的祖規族訓?”
在場諸人莫不噤若寒蟬,只看著衛士將僕役拖了下去,隨後便聽到半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片刻就見捧進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別勒麻思兒懶得多看,擺了擺手,自有人傳示內宮。
“索瑪大首領!”別勒麻思兒抽出一支令箭道:“你執此令箭,立即召集第一麾,天黑之前務必作好出發準備!”‘麾’是戴蒙部的軍事單位,約有50000人馬,整個戴蒙部共有20個麾,共計100萬人馬的軍隊。別勒麻思兒一氣發下了6支令箭,調動了駐紮各地的六麾人馬,其中有四麾要在天黑前作好出發準備,只待他一聲令下就由傳送陣前往眾神星援救眾神殿!
剛剛釋出完命令,就聽外面有人喊道:“馬瑞到!”別勒麻思兒原本沉重的臉頓時佈滿了殺氣,正準備說什麼,就見馬瑞在內宮女衛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大殿。
“馬瑞!”別勒麻思兒厲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馬瑞傲然看著別勒麻思兒道:“這是我戴蒙部的議政大殿!”
“你還知道?”別勒麻思兒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平靜地問道:“這麼說,馬瑞也還記得我戴蒙部的祖規族訓了?”
“別勒麻思兒!”馬瑞斷喝一聲,反倒把老頭給嚇了一跳。“你給我聽清楚,我是戴蒙部的馬瑞,是馬爾思的正妻。如今眾神殿遭難,馬爾思深陷危難之中,你非但不思積極救援,反而還和龍襄勾結想要謀奪馬爾思之位,你居心何在?”
別勒麻思兒嘿嘿冷笑道:“我居心何在?馬瑞,這話我倒要問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馬爾思正妻的份上,你的頭已經懸在了大殿之外!現在你給我出去,不要逼我無禮!”
“無禮?”馬瑞寒聲道:“你什麼時候對我這個馬瑞有禮過?趁著諸位首領、長老、臣屬和祭司都在,請你向在天的眾神發誓,在亦力死這件事上,你沒有私心?”
別勒麻思心不敢發誓,他確實有私心,但他卻沒有營私舞弊,當下坦然地說道:“不錯,我一直都認為亦力不是合格的馬爾思傳承人!在你的溺愛之下,已經四十多歲的他除了打獵,除了玩樂,除了與人鬥氣之外,什麼也不會,族務政事之上什麼都不懂,試問這樣的人怎麼能領導我戴蒙部走向興旺繁盛?因此我多番向馬爾思建議更換傳承人。身為戴蒙部的大冢宰,我這樣做有問題嗎?”
馬瑞氣得胸膛氣伏,指著別勒麻思兒道:“你的奸心終於露出來了,終於露出來了,是你害死了亦力,是你們害死了亦力,我要你們償命!”發瘋一般撲向了別勒麻思兒。
別勒麻思兒到底是百多歲的老人了,即使身體康健,但卻不夠敏捷,沒能避開馬瑞瘋狂的撲擊,當即就被掀倒在地,後腦重重地撞在大殿的石階之上,殷紅的鮮血濺滿了。
看著死活不知的別勒麻思兒,馬瑞獰笑道:“看吧,這就是你謀害亦力的懲罰,是眾神的懲罰!”她的神情和語氣讓在場諸人不寒而慄。
沒人叫巫醫,沒人敢!
血在別勒麻思兒身下越聚越多,多數人的心中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看著一步步走上高臺,朝著神木王座走去的馬瑞,所有人的心中又湧起了更大的恐懼!
“神木王座,它是亦力的,是我的兒子亦力的!”馬瑞輕輕地撫摸著被磨得光滑無比的把手和懸在椅背上的戴蒙部青鷹族徽繡,聲音逐漸轉厲,說:“它是屬於我兒子亦力的,誰也奪不走,誰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豁然坐了下去,像君臨天下的女皇般坐了下去!
這時,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站出身來道:“馬瑞,請你下來,神木王座不是你能坐的!”
“我為什麼不能?”馬瑞反問道。
那人說:“博古勒塔家族祖規和我戴蒙部族訓都明言:馬瑞與內宮不得干預族務政事,違者殺無赦!”
“好一個殺無赦!”馬瑞道:“我現在已經坐了,那你來殺呀?”那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叫道:“衛隊!”一群人聞聲衝了進來,但卻不是王城衛隊,而是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