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羨微微抬手虛扶,用清冷的嗓音道:“諸卿平身。”
眾臣叩謝落座,各自回到班位坐好,一個鬢髮斑白的老者並沒有回到班位,而是上前兩步,站在治朝大殿正中央。
“君上!”老者朗聲道:“老臣接到彈劾,君上初登大寶,便荒淫無度,逼迫他人宣淫,實乃我大梁不幸!”
梁羨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班位最前面的白清玉,明明吃虧都是自己好嘛,現在渾身還疼著。
“君上啊!”老者乃是大梁的大諫之官,主管勸諫,苦口婆心的道:“先君以仁德治國,從不敢僭越禮數,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君上如今承襲梁制,合該以老祖宗的禮儀為標榜,切不可做出令我大梁蒙羞之事,君上啊……”
梁羨額角突突直蹦,裝作模樣的咳嗽了兩聲:“愛卿有所不知,孤昨日即位燕飲上偶感風寒,回到路寢便一病不起,今日朝參還是掙扎著病體,前來聽各位卿大夫議事,唯恐耽誤了國家大事,又如何來得逼迫宣淫呢?”
他說話的時候細聲細氣、文文弱弱,配合著梁羨因昨夜過於操勞的白皙面色,竟真像那麼回事兒。
梁羨說罷還準備長身而起,站起來一半,“啊呀……”矯揉造作的一歪,直接跌回了席上,修長的手掌捂著心口,萬千不勝,好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道:“頭好暈,喘、喘不上氣兒……”
“君上!保重聖體啊!”
“是啊君上,保重聖體啊!”
“聖體為要!君上便是不為了自己個兒,也要為我大梁的子民而保重身子啊!”
朝中最不缺的就是馬屁精和牆頭草,便好比是公司上班,必然會有那麼幾個見風使舵之人。
梁羨都暈倒了,老者也不好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