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遠江,南都城第一大江,全長六千九百里,最寬處達到十二里,最窄處也有兩三里之數。
江上木舟橫渡,星羅棋佈。
唐斬和林朝歌各騎一馬的站在船頭,目光遙望前方。
那裡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四四方方,中央豎立著一座高塔,隔著數里路都能看到清清楚楚。
正在划水的船伕見唐斬身負大刀,林朝歌則是腰配寶劍,任小船如何動盪也無法讓兩人動搖,高騎馬背如人馬合一,忍不住開口問道:““看兩位風塵僕僕的樣子,是剛出遠門歷練回來?”
唐斬微微一笑。
林朝歌則是輕點頭說道:“是啊,外出三年沒回家了!”
唐斬聞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居然這麼長時間沒回家?她是找不到救母之法誓不回家麼?
“回家是應該的。不管在外面多少年在哪裡都還是自家好。”
船伕似乎想到家裡的媳婦,臉上浮起溫馨的笑容,也就不覺得累了。
“是啊,回家好。”
林朝歌嘴裡喃喃。
唐斬付了只有多不會少的船資後與林朝歌策馬上岸。
碼頭上此時已經忙碌一片,各種呦喝聲更是讓碼頭呈現一片繁榮熱鬧。
人多,聲雜,喧鬧,掩蓋了唐斬和林朝歌所騎之馬的馬蹄聲。
與林朝歌並肩前行,唐斬一邊目光四顧中說道:“要是南都城的傳送陣也能跟紫月劍宗的傳送陣連線該多好,這樣的話你以後回來一次都不用這麼奔波了。”
林朝歌好像沒有聽到唐斬的話,她的目光突然盯著一艘正在忙著卸貨大商船。大商船的船桅上有著一面迎風拂動,呼呼作響的旗幟,旗上有看一個大大的“盧”字。
唐斬看到林朝歌美眸中閃爍著隱晦的厲芒。
“駕!”
兩人出了碼頭,林朝歌突然揚鞭策馬,快速前奔。
唐斬趕緊跟上。
到了城門前兩人下馬,牽馬入城。
“我請你吃飯。”入城不久,林朝歌手中馬鞭指向前方一家氣勢不凡的酒樓說道:“這家小月酒樓雖然不是南都城最大的酒樓,但是大家公認味道最好的酒樓。”
唐斬笑了笑。他對這方面沒有什麼講究,哪怕是在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大排檔他也能吃。
經歷過趴在沙子底下十天十夜靠吃老鼠螞蟻沙蠍子生存下來的唐斬來說,對吃真的沒有多大的要求了。
小月酒樓,聽字聽上去並不大氣。但整座酒樓高五層,長三百米,成了這條大街最耀眼的建築大物。
“怎麼這麼吵?”
剛進酒樓大門,從二樓就傳下爭吵聲,唐斬嘴裡嘀咕著。
“計先生?”
林朝歌抬頭了看後臉色突然變化,急步向樓梯口走去。
唐斬嘴角勾起笑意。如果林朝歌嘴裡所說的計先生就是上面跟人爭吵的老者,那老者對面的那幫傢伙就得遭殃了。
二樓大堂四周站了不少人。
一個牛高馬大的青年男子正怒盯著對面的一名衣著樸素的老者:“老傢伙,老子就是不喜歡跟無謂的人同一個地方吃飯,現在給你五十兩銀子你趕緊滾下去,否則的話……”
“砰!”
老者突然拍桌怒道:“否則什麼?殺了我?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一百兩。”牛高馬大的青年突然拿出一沓銀票,抽出一張直接放在老者的頭頂,冷冷的打斷老者的話:“你點的菜我買單,你不單白吃還能賺一百兩銀子,這麼好的事去哪裡找?老傢伙,我雖然是一個喜歡拿錢辦事的人,但萬一心情不好了我有時候也會用拳頭辦事,你別找不自在。”
“你……”
老者感覺受辱,指著青年男子渾身顫抖。
“嫌少?”青年男子又抽出一張銀票往老者的頭上放:“這一張是一百五十兩人,加起來就是二百五。”
哈哈哈……青年男子身後的四個爪牙哈哈笑起,四周看熱鬧的人也有幾聲笑聲。
老者氣得嘴唇都白了,手指顫得厲害但他卻死死的指著前方:“盧有才,士可殺不可辱,你會有報應的,你這麼霸道這麼狂你會不得好死。”
“媽的,真是不知死活的老傢伙。”
叫盧有才的青年男子終於惱火,終於失去了耐心。他坐了下來用右手中的銀票大力的拍了幾下左手掌心後突然吼起:“給我將他從二樓扔到外面大街去。”
聽到盧有才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