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有餘環視了一邊四周沒有發現洛水仙的影子,轉身進了房,合上門。
當三人進來的時候,朱梵正巧被年年扶著坐起身,一隻手撐在床框上的擰著眉,從來不知道一個高燒會讓人這麼難受,左肩處包紮的傷口纏繞了厚厚一圈紗布。
“皇叔……”見此情景的少年囁嚅著唇,心中似有千言萬語,縱使想過再次見面時的場景,卻依然哽咽不能語。
沉著臉的李清逸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原以為霸權十年之久的敬安王不會單憑少年皇帝一道聖旨就垮掉,然而這個男人卻安然的接受了。
“誰讓你來的?”朱梵對這個皇帝侄子的態度還是一貫的惡劣,無論是昔日王侯之時還是如今失勢之際,就算身負重傷,那種不耐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
“皇叔……”少年抽了一下鼻子,瞬間剛才的威嚴崩潰得不知所蹤,“說起來都是皇叔不好,非要逼朕選擇,朕不想皇叔離開……”
雖然李清逸很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小皇帝這樣哭著鼻子數落別人不是的模樣,正是撒嬌的表現。自敬安王離開京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少年。
少年唯一撒嬌的物件似乎只有這個皇叔,明明是有母親的孩子……
“別撲過來!”朱梵厭惡的把往自己身上蹭鼻涕的少年往外拽,剛才聽見的外面簡短的對話已經說明少年成長為了能獨當一面的人,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和以前沒兩樣!
“皇叔,你痛不痛?”同樣一如既往無視男人惡聲惡氣的少年揉著淚眼,視線落在對方的傷口上。
“廢話!”朱梵趁機毫不留情的推開粘上來的少年,兇惡的瞪了一眼,他就奇怪了,怎麼就嚇不走這個牛皮糖?難道他的表情還不夠恐怖?難道他說的話還不夠尖酸刻薄?
“嗚,皇叔,朕給你帶來了好多東西,有人參雪蓮何首烏……”說著,少年從寬大的衣服裡掏出一樣又一樣名貴珍稀的藥材。
等少年將半個床都淹沒在各式各樣的藥材中,眾人不由感嘆那件衣服的容納量。
李清逸更是無語,皇上,您什麼時候去拿得這些東西……
而此時,到處遍尋不到人影的歲歲平安突然發現剛才還在一起的荷花不見了,立刻回頭去找的兩人在牆角發現了只穿著褻衣褻褲被點了暈穴的人。
兩人替他解了穴之後,還沒開口問,荷花就一臉殺氣騰騰的朝天怒吼。
“洛水仙,我們絕交!!!”
“咿?”恢復了以往白痴模樣的少年抬頭四周看了看,單純的問道,“仙女姐姐呢?”
話音剛落,房中的氣氛立刻參雜進了一絲凝重。
察覺到這個變化的李清逸費解的蹙起了眉,隱隱感覺不安。
“你可以回去了!”朱梵拍走了少年撐在床畔的手,似乎迫不及待要催促他們離開。
“可是……”
“回去!”當即打斷少年的辯解,吼出這一聲的朱梵扶著快脹開的腦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惡言相向。
正當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護駕的侍衛與另一個聲線低啞之人的交談。
“什麼人?”
“王府的賬房先生,給王爺來送藥的。”
聽聞的有餘轉身開門,把被攔住的人接了進來,耽誤了喝藥就不好了。
年年看著劉海的陰影遮住了半張臉的來者,儘管穿著的是荷花易裝的裙裾,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年年!”
就在朱梵緊張喊出口的剎那,來者扔了手中端著的藥碗,盤子底下驚現的是閃著寒光的匕首。
背對著的有餘被猝不及防的一掌擊中,朝著衝來的年年摔飛過去,算無遺策的制住了兩人的攻擊。
下一刻,還在狀況外的少年就落到了來者手裡,尖銳的利刃橫在了少年白皙的脖子處。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門外侍衛的注意,團團圍住了這個‘刺客’。歲歲平安連同荷花急急趕到門口,卻還是慢了一步。
“呵——”神秘的刺客扯下了變裝,揚起的嘴角根本就不把這些嘍囉放在眼裡,“小皇帝,怎麼來了也不找本公子玩?”
這個聲音……少年震驚的抬起臉蛋,仰頭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刺客’,“仙女姐姐?”
“真是的,到現在還這麼稱呼本公子,你這麼白痴的人,怎麼當皇帝?居然就只是這樣一個白痴,害得……”笑盈盈的語氣漸漸被仇恨籠罩,洛水仙沒有再說下去,又換上一副嫵媚的笑臉,狐狸眼一勾,“李大御史,本公子勸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