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昨晚被行刺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甚至都不來看一眼!一個人怎麼能那麼理所當然的傷完別人的心,還可以活得這麼逍遙自在!”
“少跟本公子講道理!先做錯的是你們家的豬頭王爺!”提到這一點狐狸眼當即瞪圓,洛水仙拂袖離去,翻卷起的衣角如蝶,走得義無反顧。
有餘被這一句嗆著了,待在原地,依然憤憤不平的小聲嘟噥著什麼。
從房裡退出來的歲歲和門口的荷花、平安一同搖了搖頭。
而床上,迷迷糊糊聽到外面一切的人可笑的扶上了額頭,這一動作無形間籠上了難以言喻的悲涼。
他這一生到頭來,什麼都抓不住嗎?
“王爺……”年年帶著一臉的憂傷坐在床邊,這個人心裡的苦恐怕自己最清楚,可是作為最被信任的親信,卻做不到為主子排憂解難,“您為什麼不說出來?如果十年前益州嶺陽縣杜家莊的那場火災是眠狼追殺五皇子所致,那洛公子就是主人家倖存的兒子,他要是知道的話會把你當殺父仇人的!”
聞言,朱梵只是疲憊的拿下額頭已經快被體溫蒸發乾的毛巾,眼底佈滿了寂寞。
年年似乎明白了什麼,恍然,“昨晚的刺客,是公子嗎?”
“如果他真是把本王當殺父仇人,就好辦了……”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朱梵扯了扯嘴角。
就算蒙上臉,那雙狐狸眼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啊……
高燒持續了兩天,依然沒有病癒的徵兆。
“這裡請!”有餘一臉是汗的帶著笑容可掬的老人,急匆匆走來。
“這……趙太醫?”守在房門外的歲歲平安看清來者後,露出驚訝,“小余,叫你去城裡請大夫,你怎麼把趙太醫叫來了?”
“那我想一般的大夫醫術肯定沒有御醫好,而且以前受些輕傷也都是趙太醫來給王爺包紮的。何況,‘既然都去京城叫大夫了,還不如直接去請趙太醫,免得那些庸醫不行再去跑一趟’,公子這樣說的。”有餘老實的回答道,完全忘了之前和洛水仙大吵的那回事。
隔壁院的屋頂上,隨風旋舞的青絲張揚地撥弄著空氣的流動,狐狸眼裡倒映出趙太醫進房的畫面,情緒的變化一閃而過。
嘎吱嘎吱的木梯聲自邊上傳來,不用回頭,也能猜到來者是誰。
“你不是不關心那個混賬王爺的嗎?幹嘛給有餘出主意?”荷花小心翼翼的踏著瓦片,挨著屋頂上的人坐下,喘著氣,爬上來真費力。
“本公子高興!”洛水仙眉一挑,把視線投向了天際。
“你看什麼呢?”瞭解前者任性的荷花才不會笨到去據理力爭,循著視線望過去,好奇道,“那不是京城的方向嗎?你在擔心那天看見的人?話說回來,那個人好像病的很重。他是你誰啊?以前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本公子幹嘛什麼事都告訴你!”洛水仙翻了個白眼,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
“你到底在想什麼,處心積慮要爬牆的是你,想要自由的是你,可是最後留下來還是你,有那麼好玩嗎?”荷花難以理解的看著朋友的側臉,“在風滿樓的時候就覺得你這人很奇怪,明明有能力擺脫那種生活,偏偏樂在其中當老闆,又給自己定了個亂七八糟的規矩什麼‘只做 愛不接吻’,性格又惡劣。有了這個豬頭王爺當靠山還不滿足,也不想想天下哪有人能容忍你的那些惡趣味,明知道你的出身卻還願意一輩子寵你,你這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看得出來,你們都知道一些關於豬頭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但你們也有些事不知道而我卻知道。那些所謂的‘寵’,不是對我。”把事情挑明,洛水仙意外覺得輕鬆,也許自己早就已經不在意,只是不想去承認自己的妥協。
“是這樣的嗎?”荷花恪守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只是聳聳肩,不再多加評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那天去趙太醫府上見到的男人,你的確有問他‘是不是皇上的哥哥、豬頭王爺的侄子’吧!可是據我所知,十年前的皇位之爭,只剩下了當今皇上,其他的皇子應該都死了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讓我寫成野史戲本,也好賺賺外快啊~”
不經意間,倆人的談話變成了調侃。
“你不怕那個女人殺你滅口?”
“我會笨到人物都用真名嗎?”
“我不知道。”
“這就是你不對了,太不夠意思了,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看得出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那個叫黃鶯的女孩口中的‘主人’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