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角,燕昭看著自己眉峰蹙出的狠戾與瘋狂,心裡只剩下心驚肉跳。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沒錯,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會允許別人覬覦皇位,縱然這個人已是儲君。
在太醫查出他給君上泡的茶葉有問題後,他便被軟禁在東宮,後來更是被一場漫延的熊熊火光吞噬了身影。
東宮執守嚴格,即便是大火也會被飛快撲滅。
但這場大火卻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燕昭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只是一場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火。
他或許是走偏了,他在太子的位置做了太久,野
心都被喂得膨脹了起來。
“父君...我既非你親子,又為何要立我為太子,讓我置身在所有人的焦點之中,暴露在危險之下。”燕昭在心裡不停問著,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為了二皇子?還是您最疼愛的六皇子?
燕昭緊緊閉上雙眼,不願再去想,整個人像被沉在了冰窖裡,徹骨的冷,徹骨的寒,緩和了半天才吐字出聲。
“這太子之位,是個燙手山芋,不能要,更不能回去。”
蕭七郎有些迷茫的撓了撓腦袋,不認同道:“公子怎麼會這樣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位置。”
燕昭在心裡默默道:“等你和我一起被燒死時就不會這麼想了。”
但他總不能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的父君殺了他,兄弟們容不下他,現在的燕京就是個吞人的陷阱,踏進去就只能橫著出來那種。
燕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同蕭七郎解釋,屋外除了傳旨的太監還站了一排護送的羽林衛。
燕昭拉開窗牗往屋外看去,能明顯看到那群侍衛已經不動聲色的將這棟小樓圍得密不透風,手中握著的長槍槍頭反射出金屬的冷光。
燕昭沉默半晌,回頭認真望著蕭七郎,道:“我們逃吧。”
蕭七郎:“???”
公子,你在一本正經的說什麼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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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燕昭不僅沒有說瞎話,並且第二日天還沒亮,就收拾了行囊,從重兵看守的別院裡帶著蕭七翻牆而出。
北堯國的邊境和大陸最北邊的幾個小國相連,相互之間只隔著一座簡單修葺過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