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砍掉他的豬頭!”就算定日城遠在兩千裡之外,再加上路途坎坷,又有山川河流阻隔,按一匹馬每日最少三百里的腳程來計算,最多七至八天即可送達帝都。十七天?足夠一來一回了。直到蕭遠山發洩完怒火,他才回過神來,面前站的這位不是自己的部下,而是大夏國的陛下,自己是不是有點那個啥了,訕訕地道:“陛下,我……”
這樣的情況景帝遇到不止一次了,這傢伙急起來不分時間地點物件,連朝堂上都敢咆哮,何況現在還是書房呢,反正現在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也沒外人看見。劉祜苦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在意,又一把拉住蕭大將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遠山啊,只要哥薩克鐵騎不侵犯我大夏國土,他們要什麼,大夏都可以考慮,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了吧?”
蕭遠山一怔,心裡琢磨起景帝這番話的用意來。哥薩克帝國鐵騎固然強大,但我大夏也不是沒有拿得出手的軍隊,再說哥薩克這次來的只是區區二十萬騎兵,長途跋山涉水,必然勞頓,我軍以逸待勞,完全可以一戰!景帝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劉祜接位三十七年,隨著年紀不斷增長,身體漸漸衰老,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越來越弱,如果不事先吃藥,恐怕連挺起槍桿都辦不到,經年的溫柔鄉早已磨光他的英雄志,景帝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已經老了,沒幾年可活了,那些開疆闢壤一統天下的大計,留給子孫們折騰去吧,他只想安安穩穩多活幾年。
大夏國實力雖不比哥薩克帝國,可也不是那些毫無實力一戰的彈丸小國,如果人家只是亮亮軍隊你就低聲下氣的找人家議和,賠錢賠糧,豈不顏面盡失嗎?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口子不能開!旁邊還有三大帝國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呢。此例一開,大夏國邊疆將永無寧日……
打還是不打,連劉祜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接下來的朝堂議事,大臣們議論紛紛,哥薩克鐵騎翻越烏拉爾山,明擺著是要攻打大夏,這讓那些大臣又是害怕又是憤怒,有人憤怒的要求向哥薩克問罪,更多的人卻在那裡討論怎麼得罪了哥薩克,甚至有人提出,應該立刻上表哥薩克,表示請罪,請哥薩克收兵,不過蕭遠山一個眼神將那些主和的人瞪了回去。桑乾這個政務大臣立場倒比較堅定,要求派使臣去質問哥薩克為什麼無故相犯。這個提議雖然得到一致同意,滿朝文武的心裡卻更是不安,人家二十萬騎兵都快到門口了,光憑几句不疼不癢的質問就想讓人家休兵,無異於白日做夢。
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更是直接將大夏國送到了風口浪尖上。雷西納常駐大夏的使節派人送來一封措辭嚴厲的使函,指責大夏國帝都治安混亂,以至發生暴民毆打雷西納帝國皇子的惡性事件,導致皇子多處重傷,至今昏睡不醒,如果大夏國沒能力將那些暴民繩之以法,雷西納將會採用武力對那些暴民實施鎮壓,以保護皇子的安全,還皇子一個清淨的學習環境。
等景帝劉祜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知道那個使節所指的暴民竟是蕭遠山的三個公子。看著那封使函,景帝半響說不出話,過了良久良久,猛地吐出一口濃血,就此人事不省。
政府大臣桑乾獲知幼子也在鬥毆中斷了一條腿,憤怒無比,終因國事體大,家庭事小,放棄了報復的念頭,只在退朝時對蕭遠山冷冷地說了句“我等將軍回信”就甩甩袖子走了。
是日,蕭遠山親縛三子於皇家學院正門,鞭十五,杖三十,刑畢,又曝其三日,不準入粒米。現場觀者無數。
當蕭氏三兄弟受刑的訊息傳遍帝都的同時,政務大臣桑乾收到了一個梨木錦盒。
錦盒呈狹狀,裡面放著一瓶傷藥和……一根柺杖。
………【第十章 謀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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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事件的打擊,蕭氏三兄弟的自尊心嚴重受損,自覺沒臉面對天下英雄,於是一個個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任誰叫喚都不理不睬,皇家學院也不去了。如此一連數日,把蕭夫人急壞了,硬擰著蕭大將軍的耳朵,要他去給兒子們賠罪。
蕭遠山本就給政事纏的焦頭爛額,叫了幾次門都沒反應,便由得他們鬧去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我。按理說我也算幫兇了,這應該懲罰是免不了的,但是待遇卻跟房裡那幾位截然相反,僅僅象徵性地捱了大將軍幾句口水,然後就沒我什麼事了,再想找我的時候,我已經一溜煙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