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景帝劉祜做的艱難異常,他有心不打仗,可人家逼到家門口了,總不能放任不管吧。一旦讓進來了,再想請走可就難了。
還有你蕭遠山,你說你兒子惹誰不好,非得惹雷西納的皇子啊!你兒子把桑家那兩個小畜生打完也就算了,我才不管他們要死不死的呢,可你兒子幹嘛還要繼續毆打那個馬洛雷斯啊,光毆打還好說,小孩子們胡亂打鬧也情有可原,可他們居然給馬洛雷斯做了整容手術,整的好也罷了,整成豬頭就是你的不對了,賠掉我幾百萬金幣不說,還得腆著臉給人家賠禮道歉,我這張臉都快——不是快,是已經丟光了,都是你生得好兒子啊,可把我害苦了。
蕭遠山此時已經帶著大小諸將,翻越加塔山,渡過喀什河,經過三日三夜的拼趕,終於在十一月四日到了定日城,自然是聽不到他念叨了。
蕭遠山剛到定日城,第一件事,就是招來駐紮在定日城的最高將領,銳風兵團的兵團長普拉多,詳細地瞭解了戰況,並對周邊防禦設施相應地做了部署調整。
普拉多的父親曾是老元帥帳下的一名校尉,後來在一場戰役中為了保護老元帥力戰而死,所以蕭家兩代對他極為照拂,一方面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會帶兵,大大小小立了不少軍功,所以才由一名督隊官一路升到兵團長。蕭遠山和他年紀相仿,兩人感情極厚。
銳風兵團是大夏國駐紮在疆西的常規軍隊,只有五萬人數,卻抗起了大夏疆西的千里防線。蕭遠山本想在當晚犒賞軍團將士,卻被蕭劍秋給阻止了,同時還要求普拉多嚴格保密。普拉多都準備去升帥旗了,聽了蕭劍秋的話只得將帥旗又收起來。
凌晨的時候,哥薩克出動一萬騎兵攻城。城外的廝殺聲震耳欲聾,驚醒了熟睡中的蕭遠山,他剛剛走上城牆,蕭劍秋和普拉多等眾將也聞聲趕到了。
定日城三面環山,地形險峻,易守難攻,顯然不利於騎兵作戰。哥薩克騎兵在馬背上是驍勇鐵騎,下了馬背就是重步兵,脫下那些冗沉的盔甲就是輕步兵,同一支騎兵部隊,卻同時兼任不同兵種,如此一支部隊號稱是無敵之師,誰見誰頭疼。此時的哥薩克騎兵已經變成了步兵,更有人搬來攻城木和雲梯等攻城器械。原先那些器具已在前幾次攻城戰中損壞的差不多了,有些雲梯做工粗糙,有的還帶著蒼黃的樹葉子,明顯是倉促間砍伐山林製作出來的。
“嗚——”
長長的魔獸角嗚嗚咽嚥著吹了起來了,攻城戰開始了。
哥薩克的前鋒部隊分出十幾個登城小隊,舉著雲梯衝了上去。跑在前面的十幾個人還沒來得及跨過城池,便被一陣亂箭射死了。後面計程車兵扛起雲梯,頂著箭雨繼續朝前衝,只要有人倒下,後面立刻又有人補上缺口,那十幾個雲梯始終有人抬著。真是前仆後繼啊。哥薩克軍士捨生忘死的向上攀登,有一部分登城小隊竟然在天亮的時候上了城牆,在城頭展開生了死血戰。但銳風兵團也不是吃素的,早做好了攻堅準備,最後敵國軍隊仍然敗退回去。
整整一天,哥薩克的攻勢沒有緩過。
第二天,攻城之戰更加慘烈。太陽剛剛升起,哥薩克軍士們推著六七架投石車轟隆隆的出現了,一塊塊巨大的山石騰空而起,重重的砸在城牆上。雖然定日城城高池深,城牆堅固,但是城樓上的建築可沒牆體那麼堅厚,被巨石砸出一個個坑,碎石飛濺,守城計程車兵在巨石的砸擊下血肉橫飛。接著那些銳風兵團計程車兵冒著被巨石砸爛的危險,也開始向下投石頭。銳風兵團居高臨下,投石機佔了高度優勢,威猛之極。直到中午,雙方的攻勢才有所緩和。哥薩克軍推著箭塔,扛著雲梯再次攻城,這次城牆上迎擊他們的是滾燙的松油和一個個火把。城下頓時成了一片火海。只有少數身手敏捷的哥薩克軍士逃了回去,其餘的軍士都被火海包圍,火海中悽慘的叫聲驚天動地,慘不忍睹。
夕陽落下去的時候,敵軍如潮水般地退了回去。
趁著天黑,普拉多派出一小股隊伍去打掃戰場,又調集了一部分土著居民修復城牆。定日城地處高原山地,本地居民極少,加起來還不足千戶,大部分都是靠打獵為生的獵戶,如果不是銳風兵團駐紮在這裡,定日城不過就是巴掌大的一塊貧瘠小鎮,根本不會建造什麼防禦工事,更不會建城牆城郭。自從七年前銳風兵團來到這兒,普拉多就開始著手修建城牆了,那些獵戶都是好勞力,普拉多又肯出錢,雖然這個差事比打獵要辛苦地多,但油水豐厚,給的食物也多,那些獵戶倒也樂得出力,此時修復起來自然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