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人,你對我們,彌足珍貴。”
“好。”我回答,不假思索。
“我給他注射的鎮定劑可以讓他睡到明天早晨,明早我便派人將你送回來,另外,這件事必須瞞著玄飛——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伊森按部就班地說明道。
“我明白”我打斷他的話,瞭然道:“我不會讓他知道。”
他付出了自己的人生讓我免於傷害,最終,我終於逃脫不了這注定的宿命。
如果哥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
所以,我一定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在這個時候,我終於有點了解哥從前的隱瞞了:那種心甘情願為對方付出,不求回報,也不想被對方知曉的感情,原來可以這樣堅決。
將韓玄飛送回旅館,伊森用電話叫來了一架直升飛機,我們在一個小時後抵達海邊的一個僻遠的孤島,隨著伊森走進一間其貌不揚的房子,穿過裡面長長的走廊,我們停到了一間裝備精良的實驗室前。
“在實驗開始前,我必須提醒你,會很辛苦。”
“我知道。”
“答應我,為了玄飛,永遠不要放棄。”
“恩。”
“如果覺得難以忍受,試著切斷自己的感官,不然你會受不了。”伊森一邊交代,一邊指揮人帶我去換衣服。
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趕在韓玄飛醒來之前完成第一次實驗。。
工作人員將我帶到工作臺上,小心地讓我躺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他們做這些工作的同時,旁邊有人將放有各種急救裝置和用品的手推車推到了手術檯旁。
穿著白大卦的伊森輕聲問:“都準備好了嗎?”
那幾個人各自看著自己面前的裝置,隨即說:“好了。”
伊森的聲音始終很輕,帶著些專業的冷淡:“那我們開始吧。”
接著,他一一按下了旁邊那臺機器上的幾個按鈕。
漸漸地,一股陰暗的力量從遍佈全身的觸手漸漸滲透進來。那些力量很弱,然後在身體的細胞之間遊走,在試探著尋找我的神經系統。它們很快找到了那些通向大腦的神經,這些神經有著標記似的化學成分,這些成分就像食物一樣引誘著它們。它們找到了目標後,立刻像蛇一般捲曲著,纏繞上來。這些力量向兩旁伸展著,伸展著,無限地伸展著它們的身軀,一直探向神經的末梢。找到後,它們停頓了一下,力量靜靜地在增大。然後,它們張開嘴,一口咬住了神經末梢,開始逐微米逐微米地向前啃噬。
這種被搜尋的感覺,似曾相識。
我猛地繃緊了身體。
來自全身的極度痛苦猝然沿著神經直達大腦,像一記一記重錘般透過神經狠狠地擊入大腦皮層,企圖令那些被意志緊緊束縛住的意識飛散出來。
我緊緊咬住了嘴裡的軟棍,按照伊森交代的那樣,努力切斷大腦對身體感知的聯絡,想要無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那種邪惡的力量正在加劇,啃噬的速度在加快。它們似乎在從容不迫地搜尋著每一縷神經分叉,襲擊著每一個細胞,緩緩地向大腦推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室內很安靜,那些“醫生”似乎已對躺在那裡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痛苦司空見慣,耳邊只有儀器的電流聲,和我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咦”了一聲,輕聲說道:“這個人的反應跟以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很奇怪。難道是她的神經系統有什麼特殊的構造?”
伊森冷冷地喝了一句,“安靜!”隨後問道:“現在是幾級了?”
“4級。”
伊森略一思索,便道:“加到5級。”
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痙攣,劇烈的難以形容的詭異的疼痛令我無法呼吸。頭腦裡似乎開始出現幻覺,一些飄飛在空中的面目猙獰的黑影狂叫著迎面撲來,耳邊是一陣凌亂的交談聲……
“她的心率現在是多少?”
“正在下降,每分鐘42次。”
“血壓。”
“70/38。”
“太低了。呼吸怎麼樣?”
“每分鐘13次,還在下降。”
“給她氧氣。”
氧氣面罩立刻罩上了我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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