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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便是長達十幾年的守護與愛戀。

十幾年的沉默。

我從後面摟著他,微微一笑。

給玄飛買畫紙,在城市的繁華處興致勃勃地往返著。

終於買定,剛準備回去,迎面卻走來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挺拔修長的身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鶴立雞群。

我呆在原地,等他走近,終於意識到躲避,腳步一閃,我退了旁邊的文具店裡,低下頭,裝作選CD。

“小姐。”醇厚、略帶磁性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長長地嘆息一聲,認命地轉過身。

歐陽望著我,眼波微微動了動,卻並沒有其它過分的反應。

他不認識我了。

他竟然不認識我了!

我頓時心思蕪雜,說不上悲喜,只是愕然,亦,釋然。

“你髮卡掉了。”見我侷促,他微微一笑。

我怔了怔,然後慌忙彎下腰,撿起方才一直握在手中的蝴蝶髮卡。

“你也喜歡聽他們的歌?”

他的手裡拿著一張‘CD’,披頭士的‘yesterday’。

和我隨手拿的竟然一模一樣。

“還行吧。”我敷衍道,急著離開。

他再次叫住我,眼角微微上翹,迷人地微笑,“小姐,可以知道你的聯絡方式嗎?”

我轉過身,望著他牲畜無害的臉,惡狠狠地說:“不可以!”

然後氣勢洶洶地拂袖而去。

心跳加速,有隱隱疼痛的意味。

透過街對面的櫥窗,我最後瞥了他一眼。他愕然的望著我的背影,片刻,又是自嘲而不氣餒地一下,手指曲起,摩梭著自己的下巴。

若有所思地意味。

我突然明白爸爸留下的雕塑,到底是什麼意思。

挖掘機,是小人魚幻化在水面上的泡沫。真正的忘記,是放下。

如果不曾放下,即使失去了記憶,又待如何?

還是會遇見你該遇見的,還是在劫難逃。

黃昏時分,我接到了一個沒有來電顯的電話,按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一個些許熟悉的聲音,她說,“可可,我是蓮,能不能單獨見你一面,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抬頭看了看坐在庭院裡作畫的韓玄飛,“恩”了一聲。

我們約在城市中央的茶館裡。

和蓮喝茶,兩杯碧螺春,在淡綠色的茶水裡慢慢舒展,精緻可愛。

她端起來抿了一口,姿勢優雅,驚人的美貌引起旁人頻頻側目。

“有什麼事嗎?”我的聲音很是冷淡。

雖然她最後戴罪立功,可是我仍然無法原諒她對玄飛做的事情。

“我今天去拜祭了麗麗。”蓮對我的態度不以為意。兀自說道。

“哦。”我默然,對於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