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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郃抽過藥方,隨便瞥了眼,給旁邊的李東道:〃快去抓藥來!〃接著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麼?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什麼叫應該?她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我就把你腿剁了餵豬!〃
胡春風身子一抖,忙道:〃保……保證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豔兒呢?她如何了?傷得可要緊?〃李郃又緊張地問。
胡春風趕緊道:〃豔兒姑娘只是為刀氣所傷,看似傷口極長,卻並不深,只要稍加調理,幾日便可開始癒合,保證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生怕說得慢了,會真被李郃抓去餵豬。
李郃鬆了口氣,從他手中又抽出一張藥方,遞給李西道:〃快去抓藥來!〃
〃這個……二公子……小的是否可以回……〃胡春風小心地問道。
過了許久沒人回答,抬頭一看,李郃已是不知影蹤,李安走過來,塞了幾錠銀子給他,道:〃你先到偏房休息會,現在全街封鎖,你也甭想出去。〃
胡春風忙將銀子遞還道:〃小的替總督大人和二公子辦事是理所應當的,這錢可萬萬不能收。〃
李安不跟他廢話,將銀子塞他手中,道:〃讓你拿你就拿著!記著隨傳隨到!〃
〃是……是……小的隨傳隨到。〃胡春風趕緊應道。
總督府的一間柴房中,李郃正陰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是三牛和幾位府裡的供奉,前面則綁著三個渾身赤裸的男子。
李郃的聲音彷彿北極的寒風一般冷:〃說,誰派你們來刺殺本公子的?〃
三人都沒有反應。
〃裝死?〃李郃冷哼一聲,抓起上面帶滿了倒刺的長鞭猛地往一人身上抽去,刷拉一聲,立刻帶下了一大片皮肉,那人才剛張嘴欲叫,一旁的牛大已是從上而下給他灌了一拳,把叫了一半的聲音連同牙齒全打了回去。
那人立刻昏了過去。
李郃拖著長鞭,眯著眼看著另外兩人,冷聲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閉上了眼,還是不肯說。
李郃冷笑一聲,點頭道:〃好,咱們慢慢玩。〃話音剛落,長鞭又往剛剛那人身上抽了過去,一塊皮肉飛落,又將他打醒了過來,但慘叫聲仍是被牛大的鐵拳灌回了肚裡,變成了沉悶的一聲〃嗚~〃
幾鞭下來,那人已渾身浴血,連森白的骨頭都已可見,昏死了一遍又一遍,又抽了幾鞭已是抽不醒了。
李郃呸地吐了口唾沫,回身對麥東寬道:〃師傅,你折磨人的方法一定不少,快!教徒弟幾手。〃
麥東寬是周非的身份,其他人並不知,李郃此言一出,另外三個供奉都是好奇地看向他……麥兄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擅長折磨人呢?
麥東寬尷尬地咳嗽一聲,起身湊道李郃耳旁低聲道:〃你師傅我當初主修的是男女茭歡之術,這……這折磨人,不是我的專業……〃
〃媽拉個逼的!還有專業之分?那是不是還分本科級別和專科級別啊?!〃李郃煩躁地脫掉外衣,命人端來了一盆鹽水,劈頭蓋臉地往那昏死過去的刺客身上潑去。
鹽水入肉入骨,立時又將他疼得醒了過來,兩眼大睜,正欲慘叫,牛大又是一拳下去,把他鼻子都打陷到臉裡去,一顆眼珠子已是吊到了臉旁。
咕咚咕咚……幾個供奉輪流吞著口水,皆是大感震驚,這二公子還真不是〃凡人〃啊!
麥東寬則是心下暗道,江湖上那些靠酷刑折磨人的辦法,恐怕都沒法跟這小子比啊。
李郃看著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刺客,問:〃說,還是不說?!〃
那刺客嗚嗚了半天,看來是想說,但臉已經腫得說不了話了。
〃你們兩個說!〃李郃轉過來對另兩個刺客道。
兩人雖然渾身微微發抖,但仍是閉著眼睛,也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哼!好,老子看你們有多硬氣!〃李郃向著門外喊道:〃大飛!〃
獒犬大飛立刻躍進了屋內,趴在主人身旁。
李郃對牛大道:〃捏碎那雜種的下巴。〃
牛大依言捏住那刺客下巴,手指用力,咔嚓聲連起,下巴已是聚成了一陀。那人混身不住地抽搐著,若不是花婆婆的密藥天麻散,恐怕已經給疼死了。
李郃指著那刺客,對大飛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