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紅色劍影再揮,龐然巨力,將後方仍素寒芳不依不饒刺來的紫陽神極劍,以及數口化成白光的飛刀,都徹底砸飛!而後餘勢未盡,繼續席捲,身側一位九階登仙境,亦被波及,身軀血肉,都被這殘餘劍力,震成了肉糜!
素寒芳劍器近乎粉碎,再次現出了身影,檀口溢血。眸中滿含著不甘之色,她方才不但已傾盡了全力,更強行將傷勢壓制,以保持自身最巔峰的狀態,可卻依然無法近身。哪怕是那被她精血激發的赤日斬仙刀,亦不能破開莊無道的劍網。
這能一擊斬殺九階登仙境的飛刀,在此時這位蒼茫魔君面前,卻如玩具一般的可笑。
而百丈遠處,那皇玄夜與冷靈君二人,則皆是渾身溢汗,眼神頹敗。
方才全力而為的,並不止是素寒芳,還有他們二人,然而無論是冷靈君的青魔萬古神決,還是皇玄夜的太陰星刀與魔天混洞神通,都無法追擊到任山河半片衣角。
蓄勢已久的反擊,卻是再次以慘敗告終。眼前這位的遁速,在同階修士中,只能算是‘上中’之選。重明一脈,畢竟不是以遁速見長。
略略遜色於皇玄夜,卻遠不及素寒芳。然而當以因果之力加持之時,卻是快得不可思議。
註定了他們,根本就無法觸及到這位蒼茫魔君的半片衣角!更使人絕望的是,莊無道身側的那塊血晶。
“居然是仙階血晶!”
皇玄夜死咬著牙關,才強忍住了,沒有再次咒罵出聲。就是此物,破滅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都知血晶雖能當成法力真元使用,可同時也會有煞力纏身,衝動道基。
便是最瘋狂的魔道修士,也不敢常用。使用得越多,越是不妥。
可方才的交鋒,莊無道從內抽取的真元法力,已經不下於一個四位三劫散仙的法力總合!
然而這位蒼茫魔君,卻毫無半點受血晶影響的痕跡。而那血晶本身,也毫無半點變化。似乎方才莊無道抽取的血元,根本就微不足道。
必定是仙階以上高品級血晶無疑!這樣的東西,就是元始魔宗之內,也不過兩枚而已。
而此時的莊無道,分明是已將一身法力,再次恢復到了頂峰之境!
一劍粉碎了素寒芳的糾纏,莊無道劍意就再次直指皇玄夜,不緊不慢,踏步行來。
此時赫然每走一步,地下就生出一朵赤紅色的血煞火蓮,面上的笑意,則越來越是殘酷。
“皇道友還沒答我,當初的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要把任某當成鼎爐?是自己真這麼蠢,還是旁人教唆?還有那符冰顏,為何就偏選了你這個渣滓?本還以這女人,多少能有幾分眼光來著。”
明明是平淡毫無起伏波動之聲,聽在皇玄夜的耳中,卻覺是刺耳之至,有如尖錐,刺在他心中最柔軟處。
面對步步逼近的‘任山河’,皇玄夜面色忽青忽白,悸意如潮,又不甘之至。只能是一步步的後退著,試圖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嘴裡卻是不肯有半點示弱,依然冷笑:“符冰顏乃雪陽宮弟子,與我何干?人家看不上你,自是有看不上你任山河的理由。自己無能,所以轉而來遷怒本座不成?只是你似搞錯了什麼?符冰顏與本座一正一魔,並無關聯。所謂鼎爐魔種,更是子虛烏有。是任山河你想太多了!”
卻是在絕境之時,依然不曾踏入莊無道的陷阱,今日只要他一時衝動,承認了符冰顏與他有關,若是忍不住,借符冰顏來嘲諷對手,之後必定會是軒然大波!
不止是雪陽宮,要被赤神宗發難,可能從此毀滅。惹動赤神宗,徹底追查此事,元始魔宗數千年的謀劃,也很可能功虧一簣。那時他皇玄夜的處境,只會更為惡劣。
遠處的素寒芳聽在耳中,心情卻是複雜之至,一時也不知自己,該是怎樣的表情。
“子虛烏有?遷怒麼?”
莊無道嘿然一笑,並不糾結,清冷的目光中,透出了更多的戲謔之色:“我猜皇道友,只怕也如那邊的素仙子一般,以為任某這次殺不得你?”
皇玄夜輕‘哼’了一聲,並不言語,他確是這般想的。鼎爐魔胎,他現在完全據於下風。
這位‘蒼茫魔君’很可能從自己這裡,掠奪去一顆完美的魔種,一門頂尖的法域神通。就不信莊無道,不為之心動。
在這魔種成熟之前,他也不信對手,會拿他怎樣。今日此間,唯一沒有殺生之危的,就只有他與素寒芳兩人。
然而下一刻,他就又聽‘任山河’開口道:“不知太陰魔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