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山,洗心寺的那幾萬佛修,真能夠守得住?”
所謂的天星宗乃是星始宗的分支宗門之一,而其本山,正是之前星始宗的西線大軍停駐之所。
地處要津,扼控著北上之途。莊無道蒼茫魔軍要從西部地域北上,無論是走哪一條路,都很難繞開天星本山。
倒不是完全透過不了,而是星始宗幾十萬大軍駐屯,周圍三百萬裡地都在其攔截範圍之內。
再借助天星本山的靈脈地利,蒼茫魔軍取勝的可能,不到二成。
而此時入駐天星本山的佛修雖是眾多,然而總共才不過四千合道。加上天星宗,原本身為二等宗派的實力,守住山門當無問題。可想要截住蒼茫魔軍的北上之路,卻絕無可能。
“如此佈置,倒好似是要想把我等,誘過去似的。”
原清汝一聲輕笑,眼波流轉,千嬌百媚:“奴家感覺不安,總覺得這裡面有陷阱呢。”
殿內的二十餘位,頓時就有不少,露出贊同之意。他們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這陷阱是何種形式。
不過今日莊無道的真正‘嫡系’。似謝婉清,夢念生,蘇星河,蘇劍通等人,都是保持著沉默。
一來幾人在魔道中的身份地位,的確是比不過這五部天王以及邪塵,二則是他們的意見,也與這幾位相仿。那就沒必要廢話饒舌,特意發言來彰顯自己的‘聰明’。
“不如先試探一番?”
蘇星河沉吟著道:“我看那星始宗,也未必就願與我魔軍會戰,承受巨量傷亡。或者能想個辦法,重創或者全殲掉星始宗這支大軍。”
然而這個提議,諸人都毫無興趣。星始宗極其的謹慎,東西兩路都是匯聚了超出蒼茫魔軍三分之二以上的實力。
且對方也不是蠢貨,怎可能任由你來暗算?無論是毒物,還是咒術,又仰或是伏擊,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如今的情勢,也確實需要變化。這半年內,我等諸部皆遣人往北滲透,不過都無結果,反而死傷慘重。”
“北上不成,那就西去!從瀚海繞路,前往極北之地。那裡才是魔道勝地,諸多魔修宗派,都願投效主上,必可使我魔軍聲勢大增。”
說話之人,正是殿內十三部天軍中的一部之主,一位九階巔峰,同樣是法域級的魔修歡慧散人:“臣知主上,是欲尋雪陽宮,以復當年魔染之仇。然而若從北域著手,似更方便得多。”
此言道出,殿內又是一陣沉寂,其實這位歡慧,是道出了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實在沒必要與那星始宗僵持硬拼,以蒼茫魔君的聲威,只要到了極北魔道大興之地,一樣是一呼百應。
不過在極北之地,任山河也不是沒有對手,比如那元始魔宗,就恨不得生噬了蒼茫魔君的血肉。
莊無道此時也陷入了深思,目含冷意的盯著北面。
這一次,算是放出了勝負手麼?對峙了半年,看來終需有個結果。
不過這時間,還是太早了,早到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星始宗,會盡力拖到雪陽宮幾家的真仙降臨。
他正為此頭疼,想著要打破僵局,真要等到那幾位真仙來臨,之前佈置好的一切,都將再生波瀾。
卻未料到對手,是首先忍耐不住,放出了決定勝負的試手。這一次,除非是自己退讓,遁入瀚海北上,否則遲早要與那星始宗發生決戰。
——可若是決戰,夢行與那位,多半已經坦途。星始宗召集幾十位靈仙,只怕已張開了口袋,在等著自己。
若非是對方顧忌傷亡,需要依託陣法之助才能將損傷減至最低,此時就已可直接殺上門來。
天星宗望乾山方向,看似可輕鬆突破。不過自己若真去了那裡,只怕多半是折戟沉沙之局。
思忖片刻之後,莊無道卻是揮了揮袖:“今日就先到這裡,明日再議。”
諸人不禁面面相覷了一眼,面上都顯出了無奈之色。不過自從星始宗大軍南下之時開始,這樣的議事,已經經歷了三次。
各種樣的方法,各種樣的猜測,諸人都說了無數次。然而一向果決英明的任山河,這次卻是給人舉棋不定之感,始終沒能做出決斷。
“既是如此,我等告退。”
那‘邪塵散人’首先笑著一禮,而後又提醒道:“不過無論是戰是走,都請主上早做決斷。星始宗大軍只需再有六七日時光,就可臨至,此處非久留之地。”
眾人紛紛離去,然而謝婉清與夢念生,蘇星河等人,卻是不約而同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