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莊無道的法力,也在劇烈消耗著,哪怕是混元五行神爐生生不息,也不能支應。
這是因太霄都天星雲神艦用力吸收周天星力的陣法,此時仍未被他開啟之故。這是為防萬一,皇玄夜的星靈化身已毀,卻難保不會有第二具,儘管以其才登仙后期的修為,這可能性極小。
不過即便沒有了星靈化身,也需防備那位,透過周天星力動手腳的可能。
那位既然能在等仙境時,就已完成了元始魔宗的根本‘元始法域’,那也就說明此人主修的功法,並非是元始魔典,而是另修了一門絕頂功決。
不出意外,這當是一門與其‘太陰神體’性質相近之法,可以操縱太陰星力,化為己用。只有如此,才能將他的太陰體質,發揮到極限。
而似這般的人物,隨便在周天星力中動些手腳,就足夠他們受的。
“也就是說,墜兒她前世乃是一位元仙境仙人。這次轉生,是為轉化道基,另走道途?”
蘇星河看向蘇雲墜的眼神,異常複雜,也是迷茫萬分。他好記得在山海集,得知自己還有一位孫輩存活於世的驚喜,昨日見蘇雲墜以法域之力,對抗皇玄夜的震撼,這些記憶都仿似還在眼前。可此時剩下的,卻只有茫然與疏離。
不過隨即這些神色,就又淡去無蹤。蘇星河的目中,再次恢復了暖意。既然蘇雲墜,已放棄了前世的一切,那麼這一世,就仍是他的孫女。
即便是仙人轉世又如何?血脈間的牽絆,根本就無法斬斷。他已入魔,然而這親情,是他唯一無法斷去的牽絆與執念。
尤其是在蘇氏族滅之後——
當這些念頭閃過,蘇星河看向莊無道的目光,就多了幾分不善:“我覺主上,還需給老夫一個交代!”
此時的蘇雲墜,赫然依偎在莊無道的身旁,手抱著他的臂彎,神情親暱。若只是如此也還罷了,這二人之間,偏還透著幾分情色氣息。少女面容嬌豔,雙眼含唇,似乎才經歷過一場歡愛。
莊無道斜視了身側一眼,眼中滿含無奈,不過隨即卻又是面無表情的一搖頭:“我與雲墜她,乃是你情我願,並未有過強迫,任某也未曾有過引誘。”
心中則是一陣無語,這蘇星河對他一向還算恭敬,這時為了後代子孫,血脈後人,卻居然膽敢使用對他質詢的語氣,甚至背離了一個魔修的行事準則。不得不說這位,勇氣可嘉,也良心未泯。
他與蘇雲墜現在的關係,並不似蘇星河想象的那般。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可是——”
蘇星河還想要說什麼,可當再望見蘇雲墜投過的迷茫眼神,不禁微微一嘆,終是絕了心思。
就如這位主上所言,蘇雲墜要做什麼抉擇,都是出自她的自願,旁人無法置喙。
雖是血脈至親,可他與蘇雲墜畢竟是才相近幾年,平時並不親近。即便想要為蘇雲墜做什麼,也無足夠的底氣立場。
何況他也看得出來,此時蘇雲墜雖是豔光四射,可其實仍是處子之身。
話說回來,此時便連他也懷疑這‘任山河’的身份,居然能忍住不對到了嘴邊的肉下手,這位也太過君子了些。
這位是真已入魔?
“還是先說正事!”
莊無道懶得對蘇星河多做理會,轉而目望眾人:“諸位以為,這改造星雲神艦的方案如何?”
不死道人一直在看著莊無道分發下來的圖紙,不過以他的道業修為,其實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好奇道:“這是要隔絕掉所有的太陰星力?一定要如此麼?會否降低這艘‘太霄都天星雲神艦’的遁速?”
“確是有此必要!”
謝婉清的眼神凝重,她的年紀雖比不死要小千餘歲,可因身在星玄界之故,眼界卻要開闊得多:“那皇玄夜主修之法,必定是與太陰星宮有關。一旦他在關鍵之時,透過太陰星力動什麼手腳,對我等而言,那就必定是滅頂之災。所以無論花費再大的代價,都需更換星雲神艦的星核大陣。只是如此以來,周天群星中,缺了最關鍵的太陰星宮,只怕——”
剛剛才復生甦醒過來的蘇劍通,也是面含苦色道:“而且要改造此艦,不但損耗不少,而且不是在短時間內能夠完成。”
“婉清之言對極,無論花費再大的代價,也需更換星雲神艦的星核陣紋。從山海集內奪來的庫藏,應該足夠使用。至於時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莊無道搖著頭,其實付出最大代價的還是他,以他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