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也確有可能。如今整個九玄魔界,也唯有那蒼茫神教,才有這樣的能耐。
“這倒是不錯,若能將那地火引來,在此處宣洩,倒是可免了不少傷亡。”
將所有地火,都隱聚一地,確可引發天崩地裂之災,可使海枯陸沉。
不過這補天道總壇附近十數萬裡,反應也沒什麼人在。
只是這其中,仍有起奇怪之處。似這等天災,你不插手阻擾還好。可一旦插手了,似任山河這般只引向一地,反而要積累不少孽力。與‘烏紋鐵杉’附近的生靈,都結下因果。
還有這元神之內的心血來潮,也讓他感覺不安。
“只為宣洩地火麼?”
玄海魔尊嘿然冷笑,不以為然:“我看那位,只怕另有所圖!”
至於任山河到底有何圖謀,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所以仍是在思量之中。
不過僅僅十個呼吸之後,當玄海魔尊望見那地火之力,衝入到那‘烏紋鐵杉’的根鬚之時,就忽的腦中一道靈光閃過:“血獄洞天,原來如此,他的目的,是血獄洞天!”
言語落時,玄海魔尊就是長聲大笑,似乎快慰之至,又滿含著期待,譏嘲以及殺意。
“血獄洞天?這怎麼可能?”
王九重楞了一楞,而後就又看了看腳下。才想起補天道的那顆‘烏紋鐵杉’,與血獄洞天之間的聯絡,同樣緊密。
補天道稱雄此界以達兩百萬年之久,可以說這兩百萬年來,血獄洞天完全是圍繞著補天道來建設。
那‘烏紋鐵杉’,甚至有數條枝椏,一直伸展到了血獄洞天之內。
不過,即便這‘烏紋鐵杉’可以作為媒介,將那地火倒入到血獄洞天,也應無成功的希望才是——
“有何不可能的?你無非是覺得,烏紋鐵杉本身難以導引火力。”
玄海魔君的笑聲已經停止了下來,不過卻滿含冰寒冷意:“不過,你若知我前些日子,曾在‘烏紋鐵杉’的內部,預先部下了一座火煉之力,就不會這麼想了。”
王九重面色大變,此時恨不得是直接開口罵娘,恨不得一拳王玄海頭上砸去。若非知曉這玄海,確實將那任山河恨到了極點,他幾乎以為這二人是欲聯手,一起坑害這血獄洞天中的諸人。
不過他已無心在此處繼續扯談,直接閃身離開,準備應對大變。
這次實在是措手不及,那任山河之前的佈局太過隱蔽,到現在已經完成了近九成。想要這時斬斷‘烏紋鐵杉’與血獄洞天之間的聯絡,已為時太晚,絕不可能阻攔得住。他若想要保住這血獄洞天,就只有另尋辦法不可。
……
莊無道在‘烏紋鐵杉’之下,卻是氣定神閒,十足的魔君氣派。不過旁邊的那面太虛子鏡之內,藏鏡人卻是不太看好。
“攻破那血獄洞天應當不難,不過無道你應當明白,這血獄洞天破碎的後果是什麼?”
莊無道並不在乎,他豈能不知,一旦打破了血獄洞天,那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
不但是九玄魔界的幾位真境魔仙會震怒,星玄界的那些真仙境,也同樣不會再坐視不理。
這些人本就已暗中串聯過,搞不好今日一起聯手將他為啥都有可能。
“我原本的佈置,是在轟碎血獄洞天之後,就讓無道你躲入到蒼茫神界之內穩守。只需數年時間,這些真境魔修便會如無根浮萍,在星九二界無存身之地,可以不戰而勝。不過看你之意,分明是並不認同?”
秦鋒其實頗為疑惑,這是因有了力敵玄海魔君之能,所以才毫不畏懼麼?
可哪怕是加上這裡的百萬魔軍,也不太可能敵得過那群真境強者聯手合力。
他仍不明白,莊無道的底牌是什麼。難道說,是與當日莊無道出關時,神界內那場變故有關?
秦鋒曾特意打探過,不過所有在場之人,要不就是被洗去了記憶,要不就是守口如瓶,不敢言語。
他這至交應該是有著足夠的底氣,只是不為他所知而已,這鐘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
正這般想著,就見莊無道笑著看了過來:“二十日前,我已修成了一門開天神通,鴻蒙開天。在此界應付這些真仙,應當不是什麼難事。且因功夫之故,我渡劫之時的對手,越多越好,實力越強則效果越佳。”
其實他的依仗,並不是這陰陽劫劍,而是他的‘乾坤無量’之術。畢竟現在,哪怕是有著開天神通,他也不敢在人前使用。
這麼說,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