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抽身退避,一聲悶哼之後,直接閃身避到了數十里外。
雖未受傷,不過氣色卻不甚佳。
知曉一時之間,已奈何不得莊無道,夢靈也不再繼續衝擊。轉而將法力蔓延開來,與遠處雪神宮那座赤日寒陽燭照神陣共鳴響應著。
這是準備直接接手這座仙階大陣的控制之權,由一個九階登仙修士掌控的仙陣,與仙人駕馭的陣法,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只等她將這座赤日寒陽燭照神陣的威能催生到極致,今日就是這任山河的死期!
此子今日大模大樣,孤身出現在此,想必是有所依仗,有把握在她面前全身而退。
然而無論這任山河到底有何底氣,她都會不惜一切,將這位滅殺在此,以釋她心頭之恨。
“看來諸位仙子,已經冷靜下來了?”
固做出玩世不恭之態,莊無道揶揄的掃望了諸人一眼,而後目光就定格在了素寒芳身上。
“素仙子仍不肯放棄?不過你當知,這麼做的後果?”
那素寒芳一直都在平靜的看著莊無道與諸人的動作,哪怕是夢靈與任山河激戰爆發,神念間無有絲毫的反應。
眼神冷漠,彷彿是心靈與外,隔著一層堅冰。
可在聞得莊無道此言之後,素寒芳卻是不屑的一哂。
在她心念之內,那大日金烏魂體生出的本源魂火,不減反增,不斷的灸烤煉化著那顆他化魔種。
後果無非是元靈湮滅,再無任何轉生的希望而已。然而哪怕此身再不存世,她也不會容許這可魔種,最後為任山河奪取。
那夢靈與寒凌二人,亦早有所覺,彼此間的站位成犄角之勢,將素寒芳迴護在後。
然而下一刻,一個諸人意想不到之人,卻忽然出聲。
“寒芳師妹,不知可否聽我一言?”
素寒芳詫然望了過去,只見正是符冰顏。本是她極喜歡的一位師姐,可在修習元始狩魔經之後,又因一連串的變故。之前的仰慕之情,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下了厭惡。
然而此時,她卻從符冰顏的眼中,看到痛心與愛憐之色。
可正當她疑惑之時,符冰顏就又自顧自的繼續道:“寒芳師妹乃是孤兒出身,我記得以前,師妹也曾尋覓過自己身世?”
素寒芳目中的惑然之色,頓時更濃一層。身世麼?她早年確實曾刻意尋覓過。
不過並未有什麼值得奇怪之處,父母雙亡,在她兩歲時就已身死。
之後僥倖因自身天資有異,被一位途徑的雪陽宮修士洞察,最後被抱回到雪陽宮撫養。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
而此時那重傷的原陽仙子,卻似是想到了什麼,驀然變色,厲聲疾喝:“符冰顏,你給我住口!”
語聲淒厲憤恨,五官神情皆可怕異常。
“住口?憑什麼?”
那符冰顏反是哈哈大笑,神態放肆:“按說修士到了登仙境,一生所有記憶,都會刻印於心,甚至可回溯前生十世經歷。可寒芳師妹,你難道就不覺奇怪麼?不知師妹你,可還記得你兩歲之前經歷之事?”
素寒芳的眼神,頓時一陣茫然。兩歲之前?她的確是記不得了。那段時間,確實有段空白。不過一直以來,她從未在意過,也從不覺自己會有什麼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自己會遺忘?為何那原陽,會如何的氣急敗壞?
這般思索著,她心念中的大日金烏之火,卻是漸趨緩和。
對於這位師姐,素寒芳心中也稍稍放下了些許戒備。元神本能,使她感覺此女,對自己未懷惡意。
可此時已不止是原陽,那夢靈與寒凌二人,亦是神情大變。對莊無道的攻勢,也驀然再次急增。甚至幾次有意無意,都是直接朝著符冰顏出手。
此女隨任山河現身,就已使人疑惑。而事到如今,二人豈能不明白?這個賤人,已經徹底背棄了雪陽宮!
無論如何,都需讓此女閉嘴住口!不能從莊無道身邊,將此女奪回,那就直接滅殺!
攻勢狂猛如潮,二人卻不敢反過來對素寒芳下手,魔種道胎未損,此時哪怕將素寒芳誅滅,也已無濟於事。
素寒芳身死,只會使那魔種道胎失去束縛,正落這任山河的下懷。所以她們非但不能傷害,反而要分出部分力量回護,以面被這‘任山河’尋到機會。
然而哪怕二人全力而為,也破不開莊無道周圍,那越來越是密集的大悲陰陽劍陣。即便強行突入其內,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