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真仙,在這星玄界內又能拿他怎樣?
就如他所言,此界之中,是龍得他我盤著,是虎也得給他趴著。無論是誰,是何等樣修為,都需在他的劍下臣服。
在他眼中,自己唯一的對手,也就只有那劫胎一人而已。
……
同一時間,在八千萬裡外,雪陽神宮的上空處。燕飛雪怔怔出神,看著遠方天際。
而此時在她那瑩白如玉的額心處,赫然多出一道細長的血痕。傷口竟然一時無法收住,殷紅的血液,絲絲溢下。
而在她的身後,那夢靈與寒凌立在了少女的身後,此時卻是心驚不已,錯愕難言。
後方更遠處的殤雪與原陽等人,亦是面色煞白,眼神恍惚,難以置信。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蒼茫魔君?”
那燕飛雪楞了許久,才伸手一抹,將眉間的傷痕全數消去:“與你們描述的不同,太小覷他了。果然不愧是能在登仙境,就能蓋壓一界的絕代天驕,當真了得。本宮居然就敢直接以神念攻伐之法找上門去,實是貽笑大方,丟人現眼。”
“仙尊恕罪,非是我等隱瞞,實因此子的修行進境,超出了我等意料。”
那寒凌的面色難看,蒼茫魔君二十三年時間未曾現身,完全銷聲匿跡。
若非是這位仙尊出手,誰都不能知那位的法力,居然已強到這樣的地步。
隔空八千萬裡意念交鋒,不但全不懼真仙意念殺伐,更反過來以劍意,將這位仙尊擊傷。
如此能為,若非是親眼見到,實叫人無法置信。
“二十三年前,此子曾在此處附近與我等一戰,救走我雪陽宮叛逆素寒芳,並全身而退。那時的他,並無此能。雖也法力強橫,卻並非是不可力敵勝之。”
“確是不曾想到,只時隔二十餘年,此子的能為,就已到了這樣的層次。不過這百餘年來,任山河修為都是突飛猛進,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不小提升。”
“原來如此,這般說來,你們確輸得不冤,遇上這樣的人物,只能算是你等氣運不佳。”
那燕飛雪微搖著頭,而後唇角處又浮出了幾分哂意:“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等招惹誰不好,為何偏要去招惹他?你們是瞎了眼麼?”
此等英才,哪怕是在天仙界,以燭龍神宮的勢力,在得罪之前也需慎而又慎,三思而後行。
既然已是開罪了,彼此視為大仇,那麼無論付出何等樣的代價,都需在對方崛起之前,將之撲殺才是,怎能放任自流?
這星玄界的下院,未免愚蠢的過分!
“與這蒼茫魔主為敵,實是出於無奈。那時也確是有眼無珠,絕不曾想到這位,是我星玄界百萬年才得一出的驕子。”
那夢靈面色灰敗,微一俯身:“然而事已至此,我宮與他已無轉圜的可能。此子不除,弟子恐這雪陽宮,時刻都有傾覆之患。這次請仙尊下界,就是為解我雪陽宮未來厄難。”
若非是任山河棘手,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能力之外,她們雪陽宮又有何必要,花費巨量的資源,請動一位真仙降臨?
那燕飛雪卻是笑而不答,轉而語氣調侃道:“說來你們之間的恩怨,本宮也略有聽聞。經營了整整三千年的人元草,又與北面魔修勾結,當真是膽大包天。一朝事發,非但不知反省,反而變本加厲,可見你等之瘋狂。所有過錯,全在你方,若非是爾等心生歹意,圖謀陷害,又何來今日的蒼茫魔君?還有二十三年前那位素寒芳師妹,與其說是叛逆,倒不如說是被你等逼至這般境地。”
一番言語,說得在場幾人,都是面色發白。
也不待這幾人出言辯解,那燕飛雪就又揮了揮手,冷聲道:
“你們的意思,我已知道了。是讓本宮儘早,為你等解決這麻煩可對?”
“正是!”
那寒凌只覺這位上仙的語氣有些不對,不過卻並未多想:“如今此人的麾下,那蒼茫魔軍日漸膨脹,合道弟子十數萬,兵鋒所指,皆所向披靡。修行進境也是一日千里,弟子很難想象幾十年後,此子再進一步之後的情景。”
那對雪陽宮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所以請仙尊,無論如何都定要將此子除去!”
第一二五三章隱忍為上
後方的原陽仙子,因修為身份之限,不能插言。卻本能的感覺這位仙子的語氣有些不對。
果然下一瞬,就聽那燕飛雪冷笑出聲:“將此子除去,爾等是在跟本宮開玩笑不成?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