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退了證如等人。
天機碑上登頂第一,在方孝儒與證如俱傷勢未復,三聖宗仍未有其他大修降臨之時。此世之中,並無一人能夠制衡莊無道。
南方惡地那一戰雖未確定,可那證如方孝儒,豈會無端端的,就跌落排名?
莊無道這一劍之後,三聖宗又豈能不慎?而赤陰城,也怎敢冒險?
“事出無奈而已!”
莊無道搖著頭,目光冷芒閃現,絲毫都未有因自己身登天下第一人,而有所驚喜。這也是幾十日前的事,也確是出於無奈。
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能夠多藏著一點,讓這上界諸宗都對自己輕視有加才好。
只有如此,自己面臨的壓力,才能大幅緩解。
不過事與願違,若不斬出這一劍,只怕這天下大勢,立時就要崩塌。
“對了,現在那北方如何?”
“北方?是指太平道?一年前我就說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乾天宗為太平道與宗玄昊宮說和,兩家平分北海,一千年不得相犯。那金衍宗也是早早平息了與太平道的戰事,法天靈並不甘心,可那又如何?不過不知為何,這位卻一直強頂著,未曾與太平道訂下不戰之約。”
三聖宗聯手壓迫,哪怕金衍宗也只能低頭俯首。不過離塵莊無道這個大敵未除,只需法天靈不過分,三聖宗暫時也不會拿這位怎樣。
莊無道眉頭一挑,這倒是個好訊息。金衍宗精通術算,戰力一向不強,行事也素來猥瑣得很。此宗最擅長的就是觀風望色,一有什麼不對,就會龜縮到自己老巢,絕不冒險。
三萬七千年前立教,傳承歷史僅次於乾天,可至今都只龜縮在北方。
這次卻不知是發的什麼瘋,居然毫無退切之意。而未曾定約,也就意味著金衍宗,隨時都可對太平道再次翻臉。
“三聖宗既有餘力插手北海,壓迫金衍。這麼說來,大靈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坐視,甚或聯手?”
“聯手也有可能,不過機會不大。證如也曾出入過靈京,不過無果而回。”
秦鋒陷入凝思道:“那仙人之血,在火雲窟內就可收取。至於那所謂散劫舍利,只怕也只有上界宗門才敢興趣。不過我看那大靈皇室,更願坐視離塵與他們三聖宗兩敗俱傷居多。要想聯手,就要看那些上界之人,能給大靈皇室開出多大的價碼。無道你似頗為心憂?”
莊無道卻是默然,只是散劫舍利的話,他倒是真不擔憂,可問題是還有那些含靈蘚,儘管他已經毀去了一切痕跡。便連玄蕭祖師的留字,也都在離開之時,盡數毀去。
不過這世間,總有不透風的牆。含靈蘚在手,他總不可能不用。若不出意料,最多再有數月,就會有天下修士矚目,心生懷疑。
除此之外,還有那兩顆鎮龍石——
赤陰城距離真正倒戈,只差一線,他又豈能再指望,赤陰會為離塵守密?不過這倒也好處理,直接把鎮龍石還給大靈皇室便是。
“而今確是天下皆敵,不知無道你準備如何應對?”
秦鋒面色淡然,眸含微笑,似乎根本就沒感覺到那覆亡壓力,淡淡說著:“叄法師兄已經依你之意,準備佈置法壇聯絡上界,不過此事非三年五載,不能成功。即便聯絡上了,要準備讓上界大修降臨,只怕也是麻煩得很。看那三聖宗,就可知究竟。”
只為法智與劍玄二人,燎原寺與玄聖宗,就不知準備了多少年,又消耗無量的庫存。
而以如今之勢,哪怕離塵宗將地魔窟交出求和,也是不能善了。
若有可能,他想勸莊無道最好是立時飛昇,以脫殺劫。不過,這也是不可能之事。
一方面是因莊無道修為不足,一方面卻是他深知這位生死兄弟的性情,哪怕沒有節法真人的託付,也絕不會放棄離塵。
“這一劫避不開,那就主動去應對。”
莊無道手撫著太霄陰陽劍,面色冷漠:“我自己算過,以三聖宗的積累,最多也就能讓五六位合道天君,降臨此世,若只是如此,我離塵倒也不是沒有勝算。”
“嗯?”秦鋒微覺意外,而後冷然嘲諷:“五六位合道天君而已?離塵是這與天下為敵!無道你是否太過樂觀了?”
——與天下為敵,那意味著百萬築基,數萬金丹,千餘位元神境與偽元神。哪怕只是這數量的三分之一,加上五六位合道天君,這就足可將離塵宗碾碎幾遍!
“與天下為敵麼?”
莊無道同樣眼現嘲意:“那可未必!我知那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