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眼中慍怒:“寧兄這是何意?莫非是想說你得的訊息,是從我藍潔這裡得知?可是欺我散修,可以任你誣衊?若能拿出實證,妾身便是認了又有何妨?”
寧玄空無言,只冷冷的一笑,證據他確是拿不出來,不過是真是假,莊無道自會分辨,無需他多做贅言。
這位真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之人。
而此時人群中,也忽有一人開口:“我不知寧兄,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不過前些時日,這位仙子也曾見我,打探我與真人見面詳細。”
眾人聞言望去,都認得那是神慧宮的宮主浮山老人,一向德高望重。傳聞與藍潔仙子交情不錯,這次卻不知為何,會忽然翻臉。在寧玄空之後,在藍潔仙子的頭頂上,再踩上一腳。
莊無道不禁眯起了眼,注目藍潔仙子,神情若有所思。有意思,有這二人同時指證。這個女子,只怕是逃不開嫌疑。
不過更使他驚奇的是浮山,此舉不但是在向離塵是好,也同樣給了寧氏一個人情。
可與得罪刺魔宗相比,卻又不算什麼。
刺魔宗的刺殺,神鬼難防。也只有十大宗派這樣的勢力,才可不懼。而神惠宮顯然還算不上,雖有兩位元神修士。卻只浮山老人一位,身列天機碑前百。
——刺魔宗在他手中哪怕損傷慘重,甚至宗主都慘死於他之手。這萬年來積累的聲威,也依然不同小可,只需傳承還在,遲早有復起之日。
除非是近期遇到了大麻煩,神惠宮無法解決的大麻煩,急需離塵宗這樣的盟友援手。才不會顧忌日後。
那藍潔卻是神情坦然自若:“那又如何?我身為江北散修,身旁有大宗崛起,一位天機碑前十的大修。豈能不打探詳細,明瞭自己日後的處身之道,莫非這也有錯?”
然後以清冷的目光,注視著莊無道:“真人若是不信,欲以這二人之語問罪於我,那麼藍潔無言可對,束手就擒便是。”
此言一出,旁邊就有幾位與藍潔交好的元神修士皺眉,意欲出言相勸。
然而還未等這幾人開口,莊無道就以一道真元拂落了下來。
“束手就擒?那就如你所言。”
大摘星手的攝力,竟是直接就往那藍潔仙子的所在遙遙罩了過去。
藍潔不禁神情略變,身周氣元鼓動,似欲掙扎抵抗。可片刻之後,當望見莊無道眸中毫不掩飾的殺機兇芒之時,頓時又心中一驚。急忙再收束法力,任由莊無道遙空將她所有氣脈,盡數封鎖。
知曉自己方才,只要稍有反抗,就可能是滅頂之災,遭遇毒手。眼前的這位,此時分明已是殺紅了眼,還在暴怒之中。
任何人膽敢在此刻違逆其意,都會遭來這位真人的瘋狂反噬。完全不惜代價,也跟本不會顧忌任何後果,更不會手下留情。
“可惜!”
莊無道一聲輕嘆,竟是毫不遮掩自己,不能將藍潔立時誅殺的遺憾,神情又恢復了平靜:“莊某確實是信不過仙子,可也無法證實,既是如此,那就只能請仙子在我宗,再做客一段時日。證實了清白之後,離塵自會給仙子與諸位道友一個交代。”
言語還算客氣,然而動作卻是粗暴的很,直接法力一卷,就將動彈不得的藍潔,丟給了師兄司空宏。
這位慣常知法犯法的五師兄,如今卻正是離塵刑殿四大執法長老之一,做這種事情,最合適不過。
而人群中,此時也不乏對莊無道做法不滿之人。不過此時,卻都敢怒不敢言。最多在心裡罵上一句狂妄,跋扈,得意忘形,趾高氣揚之類,卻絕不敢議論於聲。
處置完了藍潔仙子,莊無道才又朝著節法的墓碑,深深一拜:“打擾師尊在天之靈,還請師尊恕罪。另以這七人性命,祭奠我師。師尊遺命,無道不敢有一日或望!”
似是天人感應,就在莊無道拜完起身之後,籠罩整個離塵本山範圍的大雪,忽然停住。
天空的雲層,也在迅速散去,露出朗朗清空。
燕秀望了天空一眼,若有所思。以今日看來,與離塵宗定下的盟約,只怕還需再調整,更需慎而又慎。
……
節法的葬禮結束,離塵宗便一掃之前的沉悶氣氛,整個宗門上下弟子,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歡欣之色。
畢竟是正值宗門聲勢大振,真正成為東南霸主之時。離塵宗萬年以來,除了怒江祖師與玄蕭兩位祖師的時代,還從未有過如此揚眉吐氣之時。
且此時離塵聲勢,也遠非前二者所能比較。怒江身雖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