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說這些,又有何益?任山河生死,不勞仙子掛心”
素寒芳杏目圓睜,冷冷的注目方弄雪,視線如刮骨鋼刀。手按照劍,似乎就可拔劍而出,斬下方弄雪的人頭。
這小天境內的氣氛,愈發的凝冷,可溫度卻在逐漸的升溫,附近的那些藥架,更是無火自焚。這是素寒芳的功法所致,雪陽宮一脈雖多為女子,可門內最出色的,卻是陽性功法。素寒芳修行的紫陽神極劍,就是其中一脈,是高達一品的無上劍決。
不過阮道罡卻不擔心二人會動手,素寒芳修為是諸人之中最弱,只有歸元境後期。可一身修為實力,在諸人中卻是穩據上游。哪怕在場幾人中修為最高的莫仇,也未必就能壓得下這位‘紫陽雪仙’的氣勢鋒芒。
然而即便是這位‘紫陽雪仙’,也不敢輕易對方弄雪怎麼樣。赤神宗隱為天下第一大教,那位無明上仙,最近更對雪陽宮含恨不已。
一旦被那位找到了名正言順的藉口,發難自是理所當然之事。能修成紫陽神極劍之人,莫不稟性高潔,脾性酷烈如火。然而也不可能真就不顧一切,往死裡去得罪赤神。
不過他也心有不滿,毫無為這二位解圍之意,明明是這兩家的事情,卻偏偏將劫含山盟扯進其中。一位是欲脫身事外,另一位卻是欲逼著劫含山盟,空耗物力人力。
最後還是莫仇開口,主動詢問阮道罡道:“你可去了那血祭之地看了?有何所得?”
“手段殘酷,居然將乘雲真君化為魔燭,燃燒一日一夜,慘無人道。晚輩真不敢信,做出此等事的,會是任山河。”
阮道罡面色微肅,對於這位大天尊,他卻是極其尊敬:“此人當已入魔無疑,不過畢竟是時隔一日,更多的就看不出來。只能知血祭之地留有平等聖印,此人血祭的祭主,當是阿鼻平等魔主無疑,且這位魔主,對其應該是極其愛寵,此物還有一點,當時現場似有一些關鍵,已被人為抹去。晚輩只稍作衍算,就覺道基大動,承受不住。”
他之所以被招請過來,參與這追捕任山河之事,就是因靈覺敏銳,自身又精通術算之道。
不過這術算之法,缺了固然是不可,可要想憑此道做成什麼事情,也是休想。自己會,別人一樣也會。
除非是天賦異稟,特別的高超的那種,他阮道罡明顯算不上。
“果不愧是‘算蒼穹’阮天尊,你可能不知,那位任山河,如今已是平等聖子。當日也那位阿鼻平等王借血祭之力降臨,親自出手,使當時幾位意圖阻攔的上仙重創——”
阮道罡靜靜聽著,心中才覺恍然,怪不得這次追捕,那些個靈界洞天上仙,都未有絲毫的聲息。以三大一等大宗聯手之勢,居然也完全捕捉不到這任山河所在。
那位即已是平等聖子,那麼所有事關任山河的爭鬥,就只能降到靈仙界之下的層面。
他們若能將任山河捕殺,那平等王與魔舍離,自也是無可奈何。可若不能拿那位怎樣,靈界洞天的那些位,自也同樣不能對那人隨意出手。
只一瞬間,阮道罡的腦海內,就掠過了無數個念頭。而莫仇此時,又拂了拂袖,指了指這天境之內:“那麼你再看這裡,又有何異樣之處?”
阮道罡眼神凝重,四下掃望著,而後面色再變:“這裡的天機變化,皆被封鎖,過往未來,亦被鎮壓,不能復見。卻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筆——”
也是那位無明上仙麼?
“我看非是無明上仙,也非是那位阿鼻平等王與那魔舍離。”
那莫仇搖著頭,神情難看無比。他是登仙之境,雖只是初期,可當世能與之比肩者,卻不過五六百位,自然能看出這小天境之內的玄虛,若是出自無明的手筆,不可能沒半點命運之痕。
可也正因如此,才是真正棘手。說明除了無明與魔舍離一脈勢力之外,還另一位勢力不遜色無明之人,插手此事。
“還有那倪笑及倪商倪奉三人,就是死在這小天境中,道罡你可又看出了什麼?”
此時在場諸人的注意力,都已被二人間的對話吸引。尤其是素寒芳,眼神認真,若有所思。
“屍軀全化灰燼,應是被吸收了所有氣血精元而死,身化灰灰。而且觀此處,並無戰鬥痕跡,應該是被動手的另一方碾壓。”
阮道罡凝眉不解,三位歸元天君,在任山河全盛之時,倒是容易解決。卻也不可能,似這般的碾壓性質,毫無反抗之裡。
且他也沒聽說,這位任小仙師在劍道方面有多擅長。儘管那一位,確實精研過一段時間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