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戰力堪比雜血神獸與屍皇這一級。
赤神宗內,合道境中戰力能超他一籌的,也不過五六人而已。
“什麼不算誤會,才不是——”
話音到一半,聶仙鈴就已醒悟過來,驚喜的看著莊無道,這句話,難道是在回應她的心意?
卻也不能確定,心情忐忑,患得患失。正欲出言再詢問,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鐘鳴,傳徹四方。
“這是,赤神天宮的驚世鍾?”
轉過頭,莊無道目含異色的,看向了那鐘聲傳來的方位。
赤神天宮有兩座,一座在靈界洞天之內,一座卻在赤神山最高處的那座山峰上,是門內所有登仙境於散仙修士,合商門內大小事務之所。不過此時驚世鍾召集的,還有門內的大乘修士。
連續三聲鐘鳴響起之後,只見周圍的山峰,數十道靈光紛紛飛空而起,往那赤神天宮的方向,疾飛而去。
甚至可以遠遠感應,此時已經有幾道散仙的氣機,提前一步,降入到了那山巔。
莊無道不禁失笑,已經猜知到了幾分緣故:“看來這次的動靜,還真是不小。”
“師兄?”
此時聶仙鈴的俏面,依然通紅一片,她也不去遮掩,目露疑惑之色:“莫非是因師兄而起,可是師兄你做了什麼?”
“就在不久之前,無道他打劫了孔仙商盟的山海集。”
答言的卻不是莊無道,而是秦鋒,一面銀鏡,顯化在了三人身側:“不但集市之內,所有孔商仙盟的弟子雜役,全數屠戮血祭,將之點為魔燭。更將山海集的財富,搶劫大半。”
“啊——”
聶仙鈴一聲驚呼,可旋即又皺眉沉思:“是你二人聯手?可即便如此,也不用驚動整個赤神宗?孔商仙盟與赤神宗之間,牽連不大,即便損失再慘,與赤神宗也無關係。是了,可是師兄,使用了那幾門神通玄術,雷火仙元之術?”
“也只有雷火仙元之術,才能撼動山海集。也只有此術,才可使赤神宗上下激動至此。”
秦峰笑著,面色卻是冷然:“據說還不止是如此,無道另外還施展了一門術法,同樣極其了得。可以自身雷火之法,替換天地法則。封鎖所有雷火之外的術法真元。”
“所以說,有些人後悔了?後悔將任山河,早早驅逐出門?”
聶仙鈴已然了悟,眼內既有譏諷,又有自豪。
擁有這些奇術之人,並不是所有人以為的‘任山河’,而是他的師兄莊無道!
“難道這些人,還想著將任山河重新收入門牆。”
“重入門牆不可能。當初將任山河驅逐之時,本就有許多人不滿,認為太過草率。此時任山河叛出之後,展示之能,都超越往昔。赤神宗內自然會有反彈,趁機發難,自是理所當然之事。當初堅持要將任山河驅逐的幾位,這次怕是有些麻煩。”
秦峰依然是神情淡淡:“不過這次召集,只怕更多的還是為應變。那符冰顏已露破綻,無明絕不會善罷甘休。此外任山河究竟也是從赤神宗的叛門而出。以幕後那幾位的智慧,又豈會想不到,藉助赤神宗的力量,反過來追剿無道你?無明他,只怕也壓不了多久——”
“無妨,這豈不正在你我意料之中?”
莊無道面色不變,將赤神宗潛伏的那些棋子,一一尋覓出來,正是他仿冒‘任山河’的目的之一。
其實他本身是頗為無奈,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我時間不多,這次只是為接收化身參悟的道藏而來。須臾之後,就要返回。”
說到此處時,莊無道又特意看了聶仙鈴一眼:“下次見面,可能要到三載之後。只是仙鈴你,讓我難以放心。你現在走的這條路,並不容易。”
之前不能察覺,直到在一起半刻鐘後,莊無道才隱隱感應。此刻他面前的聶仙鈴,並非是現在的聶仙鈴。
“師兄你已看出來了?”
聶仙鈴輕聲一笑,音如銀鈴:“可這條路,哪怕再怎麼艱難,師妹我也要繼續走下去。”
——她怎可能,一直託庇於師兄的羽翼之下?
“我不會阻你,只是這過去,現在,未來,哪怕是佛門那些佛祖,亦從未有人辦到過。擾動時序長河,付出的代價,絕非是仙鈴你所能承擔,所以需得慎而又慎。”
然而莊無道,卻不能在聶仙鈴的臉上,看見哪怕半點的畏色。
不由微微一嘆,神念從這化身身軀之內,悄然撤走。
仙鈴的仗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