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段!
不過此時那燭刑天的上身頭顱,都已經不知去向,在他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莊無道卻啞然失笑,毫不在意的手結‘陣’字印,借道門九印秘術,梳理著這片虛空,紊亂靈機。手上的蒹葭鐲,也閃爍靈光。
“大聖你實不擅隱遁之法,這等樣的手段,還是莫要在我面前使出為佳!今日你燭天大聖,逃不掉的!”
目中重瞳張開,莊無道目光望向了虛空某處,而後果間那燭龍的半截身軀,藏遁於那方向。
十九重的重明觀世瞳,可以照徹一切幻法,哪怕是佛門幻心如來,也不能瞞過他的耳目,又何況這天燭大聖!
“你——”
燭刑天的半截殘軀顯化,神情難看之至,而話音還未道出,他的眼神就又一凝。
“這是何物?”
可見此處周邊,赫然有一張巨大的寶圖的顯現,掩蓋住了上下左右四方。
方才他試圖以一絲元魂逃遁,可卻被這寶圖攔截擋回,不能得脫,也鎮住了他的一身氣元,愈發運轉艱難,滯礙於體。
燭刑天感覺此物,隱隱有些熟悉,那是一種使他極度驚恐心慌之感。
隨後一個名字,漸漸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只是還差著一線,未能將之準確捕捉,始終都不能想起來。
就在這一刻,洛輕雲御劍而來,在他的身後凌空虛立:“認不出來麼?此為太上滅度真經!”
短短六字,似如洪鐘大呂,在燭刑天的耳旁響徹,震得他心神近乎失守。
太上滅度真經?鴻蒙之寶,舉世第一殺伐之器,百萬年前那位劫果仗之橫行天下的太上滅度真經?
這件被皇天劍聖斬出域外的至寶,怎會落在這無法的手中?
無數的念頭紛起,在腦海之內劃過,而後燭刑天又瞬時抓住了一點:“原來如此,你這是,欲生擒老夫!”
大陰陽散魂湮形神光,加上那件威能直追‘太辛神霄碎魂炮’的葫蘆異寶,還有這上滅度真經,此子的手段,拿出的底牌,可謂是無有窮盡。
再有功法上的剋制,此人勝他,本該綽綽有餘!
聯手洛輕雲,與那掌握時序之力的離塵女修,此子方才就可趁機,直接將他再次重創至死,甚至直接斬殺!
可此子卻偏偏在這時候留手,祭那太上滅度真經不用來傷敵,反是封鎖此方虛空,將他的一身法力元氣,近一步壓制。
原本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捨本逐末,浪費時間。
可這時候再想,卻絕不覺。傷而不殺。此人的目的為何,豈非是不言自明?
“大聖果然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莊無道也不否認,身邊的子午兩儀梭與周天一氣陰陽紫葫,都在再次蓄力著。
而身下方的那太陰陰陽魚圖中,則有成千上萬的劫火鎖鏈,再次從內鑽出,似群魔亂舞。
“難道大聖以為,莊某無此能耐麼?”
燭刑天先是隻覺荒唐,可漸漸的卻是神情更顯清冷。仔細算來,這個無法仙君,還真有能耐辦到。
這三人聯手,既然能在不到百息時間內,將他重傷至此。那麼要將他生擒,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今有太上滅度真經封鎖。使他退路徹底斷絕。那麼這三人,也無非是多花費些時間功夫而已。
可到底是為何?生擒他燭刑天,對這位又到底有何好處?白白浪費這許多時間,平添風險,難道他燭刑天,還能為此子所用——
忽然一個驚悚的念頭,在燭刑天的腦海之內升起,使的他瞳孔猛張,充滿了怒恨之意:“你是欲將老夫,製為靈奴之類!”
是了!也只有如此,才可解釋。
觀此子野心甚大,又如何肯讓他的底牌,被那玄德道尊等人得知?
他燭刑天今日如死在此間,即便會使寂天如來等人生疑,攻打離塵宗一役,也必定生變!
定是為了大羅之爭!此人分明是欲藉助離塵山一役,將敵手盡數剪除,一網打盡!
此戰中,離塵斬殺的大羅境越多,那麼這無法證就大羅境的機會,也就越大!
故而他燭刑天必須存活,不但要活著!而且必需是有意願,為這無法仙君代為遮掩,瞞過那寂天如來等人。
不對!若只是隱瞞,此子直接逃了便是,何況要在他面前,施展出十九層觀世瞳這樣的決定神通秘術?
——被他燭刑天糾纏,難以擺脫只是其中一因,而另一因,只怕是這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