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心情不佳,燭刑天也就懶得回這二人話,只是默默無語。
這反倒更令燭天照與聽虛二人,看不出異常。只以為燭刑天,是因未能阻止那無法仙君遁走而懊惱著。
燭天照甚至出言勸道:“師兄無需自責,今日我等已然盡力。只能說這無法的實力,超出了我等意料。難怪那絕塵子老兒,自始至終都未有任何動作,怕是對此子有著十足信心。我等在此佈局封鎖,只是聽天命盡人事而已。即便拿不下這無法,以玄德天尊準備的手段,也足可拿下離塵總山,只是花費的代價多謝,略增傷亡而已。”
“確實!”
那聽虛也微微頷首道:“此子雖叫人忌憚,可只需有幾位道祖聯手,哪怕再如何出類拔萃的人物,也難挽離塵天頃。只需在離塵總山時不令其遁走,便可永絕後患。”
這句話說得也不算錯,可燭刑天卻不禁眼神怪異的,掃望了那燭天照與那聽虛一眼。
說什麼絕塵子老兒,今可日之後他們燭龍神宮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年內,都要看這絕塵子老兒的顏色行事。
至於玄德天尊準備的計都之屍——嘿,既然有了十九重天境的重明觀世瞳,此事難道他們還能瞞過離塵宗不成?
此戰前後,那無法對玄德準備的手段,從始至終都未問過一句,顯然是對他們的謀劃,瞭如指掌。
再者,哪怕是那燭龍之屍真起了作用,只憑那無法一人,就可使他們這一眾人等,都鎩羽而歸了。
只需離塵宗那些仙修中,能夠抵抗計都之屍超出十萬,那麼他們這些大羅之中,就必定會有數人隕滅。
細細想來,自己今日之災,其實未必是禍。燭龍神宮,可算是氣運未絕——
當下他是更懶得答言,直到又半刻之後,那寂天如來與陸玄陽二人,先後趕至。
後者原本距離這裡更遠些,可因遁法高絕,反而是後發先至。不過那寂天如來,也非弱者。正常而言,需得兩個多時辰才可趕至此間,可這次卻只用了一個半時辰。
使得燭刑天再次嘆息,其實如這二人,能再早來半個時辰。他倒也能下定決心,以自身隕落為代價,將那無法拖住。
可惜的是,哪怕遁法強如玄陽大聖,也沒可能做到,在短短一個時辰中,橫跨數千由旬——
那無法對他防範甚嚴,那神紋禁石的嚴密,遠超他的意念。神魂念頭,盡為其操縱,此刻哪怕是連自絕的念頭,都無法完成,更不用說吐露真相。
二人到來,都不說話,也如聽虛與燭天照一般,先是默默觀望著四周。
良久之後,那首先一聲嘆息:“十八重天境的重明陽神錄,固然可懼。可此子的因果之法,居然也已強至這等程度。燭天大聖功法為其剋制,也是無可奈何。”
陸玄陽也是啞然,那莊無道的遁法不下於他,也兼具最上等的神通術法。
便是他陸玄陽,在這等情形下,也沒有十足把握,將之擒拿。
“此子手中的浩劫天圖,已至八張之多。”
燭刑天一聲冷哼,目光死死的看向了寂滅天佛:“此子身具元始混沌截運定元紫氣神圖之事,爾等佛門為何還不小心防備,任由那兩張圖,也落入此子之手?”
此番言語,倒並非全是裝模作樣,只為先倒打一耙。燭刑天確實憤恨,如非是有那八張浩劫天圖,那莊無道也沒可能將那大陰陽散魂湮形神光與太上戮仙錐,加持到近乎造化的地步。
他燭刑天今日受人所制,佛門的疏忽大意,可為最大因由。
那寂天如來聞言,那面色也轉為陰沉。對於浩劫天圖,他其實是已有了防範。可當日那兩張圖被奪走,過程撲朔迷離,他至今都未能查清楚究竟。
不過——
寂天如來的目中,又精芒閃動,此子的手中的元始混沌截運定元紫氣神圖,已經收集到八張了麼?
這倒是日後可借力之處,此時利用得好了,那無法必死無異。
他知過往數千萬年中,其實也有強橫大能,收集到過八張浩劫天圖。
可這些法力蓋代的人物,往往都會在之後數百年內,身死道消。
所以當世幾位元始大能,其實一直有著猜測,那所謂的後天鴻蒙至寶浩劫天圖,可能自始至終,都未完成——
“當時是猝不及防,被他一擊重創。又有兩大實力可比肩元始的強者與其聯手,使我力不能支,便是我那千龍燭圖,也為其奪走。”
燭刑天寒洌的言語,打斷了寂天如來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