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無此等能耐,二來洛輕雲說的,其實也是他心中所憂。所以到底還是沒有動作,也發作不得,只能任之由之。
搖了搖頭,莊無道此時也終於有了閒暇,去顧及那無理:“不知無理師兄現在是準備自行出宮?還是隨我等一起,去闖一闖那北冥主宮?以我之意,師兄還是暫時與我等同行為佳,否則必定禍不旋踵。”
無理本是看著那條窗欄上的銀白小蟲一陣愣神,之前他完全未曾注意,方才聽莊無道等人的交談,才知條小蟲,居然就是天命之龍原虛!
他心中已經哀嚎,這無法師弟,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怎麼又與天命之龍原虛有了關係?
這位半步混元級的遮天大能,怎會像條爬蟲似的,趴在這輛車上?
還有那位劍侍打扮的女子,真是洛輕雲,百萬年前的皇天劍聖?
直到聽得莊無道的詢問聲,無理才勉強回過神,面色難看的一笑:“自然是與師弟同行,只要師弟不嫌我無理累贅就好。”
知道這無法看似在客氣的詢問他,可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無道心知肚明,現在的他已經卷入到這漩渦內,暫無脫身的可能。
一旦單獨離開,沒有莊無道為他鎮壓命數天機,自己最多走不到千里,就有九成的可能要被那羲和元君追上。
即便沒有了羲和,也有那天檮妖聖。此時便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原虛的傷勢,必定與天檮妖聖有關。
任何與原虛有過接觸之人,都是天檮妖聖的目標。
此處除了這無法師弟的身邊,就再沒可能有其他安全的所在了。
“如此最好!”
莊無道微微頷首,就再無什麼,此時的情形,也是無奈。他其實更願獨行,有些事情他仍不願旁人知曉,不過若這刻將無理趕走,那無疑是將這位師弟逼至死地。
且那九曜玄元圭,對他他這次的北冥主宮之行,可能大有用處。讓無理跟在身邊,他也可心安理得的借用此物。
接下莊無道卻並未立時動身,而是先修復那‘南斗玄龍輦’。莊無道也順便將強搶來的五行雲煙障,強行煉化,抹去了宏離道尊的殘念,重新祭煉了一次。
此物遠比那‘太霄神虛塔’更適合他,乃是五行之寶,不但正適合他的乾坤挪移大法與無量終始之道,也與自身的正反混沌重明元胎相合。
這雖只是一件先天上品的靈寶,可在他的手中,卻要遠比先天極品的靈寶更好用得多。與他的霸體金身,可謂是相得益彰。
有了此物,哪怕是太上仙君一級的人物,也只能是使用超品頂峰級別的神通玄術,才能傷到他的肉身。
所以莊無道刻意多花了幾天時間,將這‘五行雲煙障’祭煉到圓融如意,近乎完滿的程度,這才繼續動身。
那輛‘南斗玄龍輦’,此時也已修復的差不多,不過諸人中,並未有蘇雲墜那樣的器道宗師在,沒可能使之完全恢復如初。這輛輦車,如今也只是勉強能用的程度而已。
好在還有那九曜玄元圭,以此物加持,仍使這輦車能勉強達到九百由旬的遁速。
兩日之後,‘南斗玄龍輦’終於抵達那主宮所在,這已是整個北冥仙宮禁法最為森嚴之所。
外圍處雖因天命之龍的衝擊,以及諸多修士的侵蝕,早已變得千瘡百孔。
可在這主宮範圍內,卻仍是嚴密之至,幾無半點破綻可循。
莊無道發覺許多修士,都被堵在了這主宮之外,不得其門而入。他也同樣如此,在外圍處繞了一整圈,都是束手無策。
按說以他掌握的諸般神通大道,天下間任何的禁陣,在他面前都形同虛設才對。
可這北冥仙宮中的大陣不同,這座陣法最難纏的地方不是在防,而是在‘吞’。
不但是在無限度的吞納天地元氣,使此地成為靈絕之所,也在不段的吞噬修士的真元法力。
此間匯聚的修士越多,那麼這座仙宮大陣也就越強。
莊無道雖有乾坤無量之術對抗,體內亦有五大內天地,不假外求,可在這北冥主宮之內,依然是感覺吃不住勁。
——他莊無道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其他人。無理已經是一身法力盡去,在這裡完全似一個普通人一般,甚至更為不堪,不但動用不了任何術法靈寶,甚至本身連走動都覺困難。
其餘離華仙君與莊墨靈,也同樣是臉色煞白。二人皆為金仙果位,情形要比無理稍好些,可也只是強出一線而已,實在有限得很。
可以說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