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置身事外,擺脫漩渦,豈非是上上之選?事後誰也不能說莊無道,乃是忘恩負義。
然則她與阿鼻平等王有一百六十萬年的主僕情份,故主之情難捨,並不願見莊無道對平等王束手旁觀。
只是這樣的話,私心太重,實在無法說出口。知曉無論於公於私,這藏鏡人的處置,都是最妥當不過。
而此時莊無道也已轉過了話題,問起了玄應神京重建之事。
兩個時辰之後,這個小小的道觀,才又再次恢復了寧靜。二人再與他密議了一番之後,就各自陸續離去。
洛輕雲等到此刻,才好奇問道:“平等王遭劫,你真打算束手旁觀?這闢地神君之事,確實疑點極多。”
以那闢地神君過往的行事風格,確實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物。
這位的身後,必定另有人指點教唆。可問題是,以莊無道如今在命運法門上的造詣,居然也未能查知背後的這位,到底是何等樣的人物。
那因果命運之痕,就只到闢地神君為止,再不能繼續深入。
這次那平等王與靈感神君,雙方都有著一定嫌疑。前者有將莊無道推出擋刀之嫌,後者也有故佈疑陣,使莊無道破棄與平等王盟約的動機。
雙方也同樣有著能力,鎮壓這其中的命數天機。
不過相較於靈感神尊,她更願意相信阿鼻平等王——
“問題是那位,也無法自證清白。”
莊無道笑了笑,神色間已並不如何在意,“此事大可等等看再說,形勢並未明朗。那平等王到底救於不救,如今還非是決斷之時。”
洛輕雲眼神一凝,而後就也笑了起來。確實,以莊無道今時今日的地位實力,無論是那靈感神尊,還是那阿鼻平等王,都會極其的頭疼。
且那位真正的難關還未到來,何需如此急於決斷?
如今的主動權,可是握在莊無道的手中。早早入局,並不明智。
……
這日之後,莊無道就將那闢地神君之事徹底壓下,不再理會。命寒陽將這人丟入了天牢之後,就好似完全忘了一般,也沒再嘗試繼續追查究竟。
此時他一邊藉助蒼茫魔主的神力網路,查感諸界,一邊繼續關注離塵宗的九脈法會。
時隔數年,那九脈法會已經進入到最激烈的階段,讓莊無道頗為欣慰的是,聶仙鈴果然不負他的所望,一路勢如破竹,已經有了登頂之望。
這次法會結束,再取得離塵宗賞賜的那件寶物之後,估計不出數載,他這無天師妹,就有望衝擊金仙境界。
可惜的是,這閒暇時光,並沒能持續多久。大約又半年時間過去,莊無道那惡念化身,就已從神域中走出,再次重掌無量冥國的國政。也意味著莊無道,又可再次恢復自由之身。
此番無量冥國之行,已經是功德圓滿。也就在他決定離開的這一日,莊無道又心念有感,以靈目遙觀玄應神京。只見那玄應王宮內,忽然晝夜顛倒,那太陽太陰赫然一同現出。
一股磅礴元靈,忽然漫卷四方。
“是那素寒芳,這等聲勢,看來不止是晉升金仙境而已——”
洛輕雲亦有感應,遙遙遠望著:“這是已將那盤古日月燈,煉為本命之器,人器一體麼?不對,是道心種魔,她居然還有這樣的魄力?依我看來,這紫陽雪仙日後的成就,只怕不在聶仙鈴之下。”
“確實前途無量!”
莊無道此時亦覺唏噓,面上含蘊異色。
素寒芳曾經經歷過一次破而後立,所以這六千年來,修為能突飛猛進。能夠先聶仙鈴一步,成就真仙。
可其實那具軀體,仍有不小的暗傷隱患。畢竟那次破而後立,死而復生,乃是由人為干涉,外力引發,並不能算是完美。
所以哪怕是有‘元始狩魔經’這等奇術,通曉陰陽轉化,終始之道,修行速度亦並不理想。
可此時的素寒芳,卻是直接捨去了本身道體,奪那盤古日月燈為胎舍。
接著又以這件靈寶寄託神魂真靈,而後散盡法力,重構肉身,籍此又完成了一次完整的由生入死,由死復生的過程。不但彌補了自身的不足缺陷,更以己身之力,將道心種魔大法,推升到了完滿的境地。
不似蘇雲墜,是藉助與莊無道的雙修,才僥倖成功。也不似莊無道,是竊取他人道種,才得以成就道心種魔。
這素寒芳,完全是憑著一己之能,將道心種魔,走到秘術圓滿的地步。
“失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