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現在,卻是你那惡念化身的部屬。該如何處置才好?”
也覺棘手,他二人現在,無有任何理由,阻止那兩位死戰之念。
然而若任由那生天神君與死天如來與敵偕亡,就未免太過可惜了。這等強力的臂助,不該死在此間。
莊無道亦是不知該怎生處置才好,不過隨即他就又把目光收回,轉望那太古魔主的神體。
心中多少有些無奈,以他之意,本是欲將這城中所有太古一方的人手,都全數一網打盡。然而以今日之勢,勢必是難以辦到了。
有舍有得,在他看來,那對兄弟的性命,比誅滅城中這些太上,更重要得多。
後者其實談不上什麼後患,反倒是前二者,日後會是得力臂助。
就在他為那生天死天發愁的時候,那太古魔主的神體,已然飛凌到了玄應王宮的上空。
神力無量,使那都天玄陰重水,再次開始澎湃洶湧。竟使那‘九天都羅重明無量陣’的外圍,一些雷火力士抵禦不住,開始腐蝕!
當這位進入到王宮範圍內的剎那,腳下只輕輕一踏,就使那些亭臺宮宇,都是大面積的傾塌。
便是莊無道身處的九重宮闕,也難倖免。被那隔空壓來的神力,壓得片片粉碎。兇橫浩瀚的意念,也遙遙罩來,使得已身登太上的莊無道,亦倍覺壓力。
“玄應王何在?到得此時,任道友難道還要藏頭露尾不成?”
那太古神軀一邊說著話,一邊目光冷漠的,往深宮之內望來,飽含殺意:“你我已神交數千年之久,道友如今,難道連親身見我一面都不敢?”
話音未落,那太古魔主就是大袖一拂。這最後一層宮殿,頓時再支撐不住,直接腐朽成沙,化為飛灰散去。
莊無道啞然失笑,也直接步空而起,踏至千丈虛空,與太古魔主遙遙對視了一眼,而後深色凝肅,稽首一禮:“離塵小修無法,見過太古魔主。”
言語道出的同時,屬於蒼茫魔主的真正神域,已經悄然間蔓延,將這方虛空完整覆蓋。也將所有人的神念目光,都隔絕在了王宮之外。
七十餘日渡劫,蒼茫魔主的神源本質,早已提升至太上階位。至少在玄應王宮,這片神土核心之內,哪怕大洛混元,都難肆意妄為!
今日是意識海外,他與太古魔主的第一次見面,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
所以他道出此言,正是為尊重對手,總不可能讓這太古都不知自己真實身份。
且時至如今,哪怕是他將元始魔主引動,那位也需一時半刻之後,才能趕至此間。
大局已定,這離塵宗弟子的身份,哪怕暴露了也無所謂。
之所以還要繼續遮瞞,是他心內還有不切實的期冀,能夠以蒼茫魔主之身,爭奪大羅。
不過心中已知無此可能,只是嘗試看看而已。所以將這蒼茫神界,覆蓋此間。
身份可能無法隱瞞,可他手中的太上滅度真經,卻可以瞞過靈感等諸多大能。
此物本就有著見知之障,只需不是當面在這些人面前使用,想必無人能夠洞察。
此時對面那太古魔主的神色,也多出了幾分錯愕與謹慎。
明明之前,還曾感應過,這位的法力,當是金仙后期。可此時他面前的‘任山河’居然再生變化,他居然已再不能準確窺查到這莊無道的虛實,感覺對方,宛如不見底的深淵。
還有那‘離塵小修無法’六字,又是什麼意思?
無法?無字輩,可他記得這任山河,昔年在離塵宗的道號。是‘無非’才對?
正不知該如何反應之時,那下方處,忽然有一道赤紅色的劍光衝起,赫然正是那血天老祖。
這位卻是棄開了那四尊雷火天傀,以燃燒命魂的方式,御劍衝入天際。
“任山河,給我去死——”
一身血氣,俱皆鼓盪的同時。那劍意殺勢也已被血天老祖被極致的怒火,鍛打聚整合了這一片劍刃,犀利無匹。那滿布怒火的目光,似要將莊無道分割成千百萬片,將之吞噬!
然而這血天老祖語聲未盡,莊無道就已一聲冷笑,隨手再一拂袖,一道黑色的刀光,從他的袖中滑出,而後直接就釘入到了血天老祖的眉心。
之前施展著太上斬仙飛刀時,他總需留著幾分餘地,把法力修為都壓在了金仙境。
可到了此刻,莊無道想要的獵物,已經成功被他引誘進來,踏入了陷阱之中。戰局已定,那就再無需壓抑,再不用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