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涴街每月能有二千兩紋銀的收入就算不錯,佔據了玉熊街的鐵刀社,每月的收入卻能高達萬兩。
“鐵刀社聽說是換了社主,那位‘烈炎刀’酆三性情酷烈,可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這些小販攤上了這一位,當真是可憐。”
馬原一聲輕嘆,不過話說到一半就走了題:“不過那玉熊街鐵刀社,也真他姥姥的有錢。也是我們離塵宗的幾任館主不會來事,我要是學館之主,就把臨街的圍牆都改成店面租出去。一月下來,也能四五千兩月入,何必苦巴巴的過那窮日子?”
關鍵是這條街道若是繁華了,以後劍衣堂的收入,也能收的更多些。
林寒卻是不屑的一撇唇,李向南哪有這樣的膽子?真改成了店面,離塵宗天南第二大宗的體統顏面何存?盤踞東南的第一修行大派,豈會看中這點小錢?臉面才是最重要的。
李向南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要真敢這麼做,只怕第一時間就被道館遣人拘拿問罪。
莊無道卻是眸光閃爍,他始終記得,自己與秦鋒小時候身小力弱,餓極之時,就是那邊幾人中的一位,遞過來幾個熱乎乎的白饅頭,才沒讓他與秦鋒餓死街頭。
也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這位老人的家境也沒好到哪去。不但家窮四壁,家中更有一位不能勞作的病患。
……
青衣堂的堂口大院,就在玉涴街街北的一個寬敞小巷內。地約六十畝,一共四進,內有一百四十餘間房屋,牆寬一丈二,高三丈,還有著十幾個劍垛。與其說是宅院,倒不如是一個堡壘。
換成史虎幾人還在的時候,只需百人守衛,持二石大弓。這個大院五六百人都休想攻進來。然而現在卻歸了劍衣堂。
便連那院外的旗幟也換了,由青衣堂的青旗,換成了一面赤底黑邊,中央處有兩口劍交叉的旗幟。
馬原一望,就失望的一嘆氣:“這就是我們劍衣堂的社旗?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真沒品味!我就說不該跟無道你出城的,堂口旗號怎能馬虎?”
莊無道懶得理會馬原的抱怨,大步流星的往大門走了進去。
鐵木製的厚重大門,只敞開一線。兩旁還有就個模樣威武的彪形大漢守衛,俱都一身黑衣,腰侉長劍,竟然似模似樣。再看那牆上,也有十餘人在巡守。
其中幾個莊無道還認得,然而此時卻是神情嚴肅,待得莊無道近前,才齊齊一聲吼道:“莊副堂主安好!”
那聲音雄渾,卻使莊無道差點愣在了原地。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頷首回禮。
馬原林寒也是目瞪口呆,忖道以前的青衣堂,似乎也沒這森嚴的規矩?僅僅離開三日而已,怎麼就是這樣的氣象?
人都說秦鋒有將才,手腕非凡。人有亂德,能將一群個性不一的兄弟,捏合在一起,可這也未免太過誇張。
門口守衛的首領,正是‘肉山’王五手下的一個左膀右臂。見莊無道目露詢問的看過來,這人卻爽朗一笑:“堂主說既然是要一起共謀大事,就該志向遠大些,別把眼睛只盯著這一條街。豎旗之時,就需立好規矩,不能太過散漫。日後我們劍衣堂成了越城大幫,就不至於變成一團散沙。”
莊無道啞然,忖道秦鋒的志向,果然也是‘遠大’的很。
這人說完之後,又面色古怪道:“今日堂裡出了點事,北堂家送了些東西過來,堂主他在正堂等你。”
心中一驚,莊無道不再耽擱,直接大步走了進去。行入那正堂內,只見有數人在座,秦鋒則高據上首處的堂主寶座,面色青白變幻的盯著眼前發呆。
那是幾十個木箱,幾乎堆滿了廳堂,是都已被開啟。莊無道看了一眼,也是吃了一驚。
禮盒之後,赫然是整整兩百口有著‘百兵’印記的青鋼長劍,一百張七石勁弩。乃是‘百兵’夏家出產的精品,質量僅在靈兵之下。
除此之外,還有一百匹綢緞,一箱丹瓶,兩箱銀子。丹瓶上光是貼著養氣丹,煉骨易筋丹標籤的,就有十瓶之多。銀子則是赤足的紋銀,整整有四千兩。綢緞也是上佳,色彩繽紛。
另有五個木箱,都只單獨放著一物。兩口泛著青光的長劍,一件銀絲內甲,一口黑鐵大斧,還有著一張符籙。看著不起眼,卻都散著隱隱的靈輝,居然都是有著法禁的靈器。
而那張符籙,則更是不凡。莊無道以前見過一次,這是寶禁符。只要不是特別稀有的法禁,任何祭煉十二重天之下靈器使過這張符之後,都可提升三重天的法禁。
他手中的那件破甲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