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次子,實不宜拜入我離塵門牆,此言可真?”
那風玄真人疑惑道:“然而我也聽說此子天賦出眾,修有至少三門絕頂功法,有四種玄術神通,實力不俗。我觀他記錄,八歲之時就已入門,在越城學館已有八年,似也不是故意潛入我宗,為太平宗耳目,這究竟怎麼回事?”
莊無道皺眉,正欲言語,李崇貞卻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搶先道:“自然不是!莊無道原名沈烈,其母莊小惜,乃重陽子原配。夫妻間有些糾紛,憤而遷居南方。莊無道也因此改了姓名,拜入離塵學館學藝。那重陽子思子心切,曾遣人多方尋子,最近才找到越城。然而莊無道因其母亡故,對其父仍舊心存怨恨,不願返回。沈林無奈,所以才求到我。弟子不敢自專,所以上報道館知曉。不過以弟子想來,父子天性,血濃於水,總是無法抹殺。莊無道雖天資不俗,然而若拜入我宗,日後即便不起紛爭,也多有不妥。我離塵宗與太平道關係並不和睦,他日若有衝突,總不能故意使他們父子相殘,使外人恥笑。所以斗膽請館主破例,將此子驅逐出門!”
莊無道目眥欲裂,就欲在李崇貞語落之後開口。那赤靈子卻睜開了眼,目光迫來,勢壓之下,竟使他根本無法出聲。
沈林這時,也恭恭敬敬的將一封信箋,捧在手中:“此是我家主人親手寫就的血書,請二位一觀。”
那風玄隨手一拂袖,邊將那封信招在手中。片刻之後,神情就又一肅,躊躇不定道:“此信字字血紅,用詞也是情真意切,一筆一劃,皆溢舔犢之情。子雖恨父,父卻情深呢!只是,我離塵宗的規矩,卻不好變通。莊無道入我離塵學館八年,並無差錯,怎麼無故驅逐——”
“怎能說是無故?”
那沈林神情沉痛:“我家主人還有言,若風玄真人與赤靈長老能夠玉成此事。我家主人願以兩枚玉鼎丹敬上,是我主人私人贈予,與宗派無關。如此代價,想必已可塞離塵上下悠悠之口。還請二位成全!”
第一百零四章峰迴路轉
“我家主人還有言,若風玄真人與赤靈長老能夠玉成此事。我家主人願以兩枚玉鼎丹敬上離塵宗,是我主人的私人贈予,與宗派無關。如此代價,想必已可塞離塵上下悠悠之口。還請二位成全!”
此言落時,那風玄的面色,頓時為之一變。
莊無道胸內更是驚濤駭浪,心灰若死。玉鼎丹!此丹買築基巔峰修士衝擊金丹時,最佳的丹藥。世上有‘九玉鼎,一金丹’的傳言,簡而言之,就是隻需九枚玉鼎丹,就可使一築基境,晉升金丹境。由此也可見,這玉鼎丹的珍貴。
沈林說是敬上離塵宗,然而能夠使用的,也只有這位風玄真人而已。
果然僅過了片刻,風玄面色就已鬆動,和顏悅色向莊無道說道:“你父重陽子,甘願為你做到這等地步,可見愛你極深。以我之意,還是隨你家這老僕回北方為好,免得日後後悔。不過按離塵的規矩,卻需先問過你的意思,你意下如何?”
莊無道根本就說不出話,不止是被赤靈子意念壓著,更有股無形的勁力,鎖住了他的周身。
心中是冰寒一片,陰冷憤恨。
——好一個風玄!好一個赤靈子!原來他與這離塵宗,到底還是無緣麼?
也罷!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即便只能當一散修,那也無妨。
“不說話,可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我便當你應了。”
風玄見狀一笑,音容和藹慈愛依舊:“到底是個聰明的好孩子。重陽子道兄驚才絕豔,據說已凝丹在即。有他照拂,你日後前程無量。”
沈林似大喜過望,再次拜倒:“沈林代我家主人,謝過風玄真人大恩!”
風玄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無妨。
此時那赤靈子,也再次閉上了眼。莊無道身上壓力盡失,已能開口。卻只是冷笑不已,懶得說話。
眼前二人,一為吳京道館坐館真人,一為皇極峰金丹長老,這時候他即便再怎麼不服反駁,即便再怎麼不甘憤恨,又有何用?
此刻已是喪家之犬,螻蟻之吠,豈能入貴人之耳?陡惹人笑而已。
倒是那沈林,又轉過身來:“從那夜至今天,剛好半月可對?老奴一向忠厚誠實,可沒說錯吧?少爺努力八年,終還是不能入離塵門牆,當真可惜了。此外老奴聽說少爺在越城,與古月家結仇。古月家可不好惹,拿少爺沒辦法,卻能尋秦鋒幾人出氣,處境當真可憐。不過少爺若肯隨我回北方,求懇於我。或者老奴能有辦法救下他們性命。只限性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