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面白背妖猿。
吞日血猿?這頭妖猿,難道是為吞日血猿而來?
白背妖猿目光卻是更為兇橫,神情無比的暴躁。
“說、說清楚,不、不然,殺,殺了你!”
莊無道皺了皺眉,感應到那凝若實質的殺意,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不清楚這白背妖猿到底為何而來,又該如何與這頭三階妖修交流。
好在意念,雲兒及時的出聲提醒:“劍主,此妖應該是感應到了當日吞日血猿的戰魂,這才追擊至此。它想要的,應該是血脈進階之機。妖猿性情暴躁,卻並不嗜殺、劍主小心應付,或者還有脫身之望。”
莊無道心中微動,試著擺出一式大摔碑手的起手拳架。勢意相合,那一絲碎山河拳意,蘊於拳勢之間。
那白背妖猿頓時眼光一亮,眸裡的血紅色,頓時平復了不少,卻仍舊搖了搖頭。
“不、不夠!吞,吞日血猿,給,給我看——”
莊無道暗暗一聲苦笑,也沒凝思遲疑多久。就試著在意念內,觀想著吞日血猿的圖影。
他是意識到在這哪怕在三階妖修,也是最頂尖存在的白背妖猿面前,自己根本就沒討價還價的餘地。
而僅僅片刻,莊無道渾身的氣息,就是一變。兇橫悍戾,桀驁不羈,似遠古兇獸,重臨世間。
莊無道的身後,更現出了一個渾身紫金戰甲的血猿虛影。
然而這次卻僅僅維持了片刻,莊無道就面現痛楚之色,再支撐不住,使身後那虛影崩散消失。
白背妖猿先是大喜過望,目不轉睛,然後又滿臉的失望之情。不過眼裡的熾紅殺意,卻已是全數消失不見,只剩下暴躁焦急之意。
急不可耐之下,也不再口吐人言,而是衝著莊無道一聲咆哮。以雙手錘地,發出一連串震天動地般的聲響。
莊無道不知所以,好在還有云兒為他翻譯:“你身上有吞日血猿的印記,他多半已視劍主為同族,還無法確定,這才沒立時痛下殺手。方才此猿應該是有所領悟,要你再喚出吞日血猿的戰魂。”
莊無道一陣頭疼,剛才召聚出那一絲吞日血猿的戰魂,已經是他的極限。
再維持下去,只怕他的神智,又要陷入迷失的狀態,被吞日血猿的意念侵襲,這可非他所願。
旋即又生出靈感,這隻白背妖猿需要的,是血脈進階的契機,未必就定需戰魂才可。
拔出了輕雲劍,莊無道以劍代筆,在地面上勾畫著,不多時就繪出了一個吞日血猿的草圖。
然而僅僅片刻,當莊無道試著將‘碎山河’拳意,也融入圖中時。
地上的圖畫,果不其然的粉碎了開來。
吞日血猿的真形圖,絕非是普通的泥圖可以承受之重——
那白背妖猿望見地面上的圖案,先是喜得抓耳撓腮,而後又狠狠地一錘地。
不過似也知普通的材質,無法承載住吞日血猿真形圖。白背妖猿驀地又往身前隨意一抓,而後就從那一無所有的虛空中,取出一塊蟒皮,丟在了莊無道的面前,又手示意。
“畫、繼續畫。我要——”
莊無道的瞳孔則微微一縮,認出這張皮上的紋路,正與當日那頭綠森蚺相符。
記得這頭巨蟒,也是三階後期,頭生獨角,已經開始了由蛇化蛟的過程。那日大敗之後,就以這頭綠森蚺逃得最快。
卻真沒想到,這頭綠森蚺,終究還是沒能逃過白背妖猿的追殺。
記得當日,這些妖獸是在爭奪一株獨葉妖靈草。一月不見之後,這白日妖猿的實力,只怕比當日還要強一些。
自然具體是到了什麼層次,他也分辨不出來,不過劍靈卻不在此例。
“此獸雖非四階,然而卻已可以四階視之。一旦施展出吞日變與血猿變,許多元神修士,都不是它對手。”
比擬四階的妖猿?
莊無道心中發苦,那麼此時此刻,即便離塵宗四位元神境真人都在場,也未必能將他救下。
不過莊無道卻依然是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並無繼續繪圖之意。這可能是他,唯一能從這白背妖猿手中,保住自己性命的東西。
那妖猿果然雙眼一眯,紅眸中殺意再起,手繼續指了指蟒皮。
莊無道面色平淡,毫不動容。手指了指自己:“繪圖可以,交易!公平!”
既然已知道了對方索求之物,那就自然也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
白背妖猿的神情,果然緩合了下來。歪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