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戰魂——我的元神難道真是如此之強?”
莊無道心裡默默自問,而後就又猛地用力一握,手臂肌肉膨脹。
無有具體的參照,他無法準確估測到自己的力量。只能猜測,此時自己的力量,大約在八十二牛到九十牛之間。換個單位,那就是接近十象之力。
再試著以大摔碑手發勁,到第四倍時,莊無道就已感覺自己的骨骼,隱隱生疼,手臂上的肌肉也接近崩裂。
莊無道不禁暗暗搖頭,以大摔碑手發力,看來最多也只三十六象的力量而已。
而若是大裂石,則是五十四象到六十象力量之間。
他在肌肉骨骼上的淬鍊強化,其實已經是極快了。此時的強度,甚至還超過了大部分的同階修士。然而大摔碑手對肉身的要求,實在太過苛刻。
要想施展出真正的八倍發力,至少需要超過現在三倍的身體素質才能勉強辦到!
“劍主無需擔憂,血祭之效,除非是尋來特殊的祭品,否則都會逐次下降。劍主要想再更進一步,突破練氣境九重樓,進入中期,至少需一年時光。一年時間,已足夠劍主把肉身淬鍊到極高層次。”
雲兒出言勸慰著:“那天地陰陽大悲賦,本是至少築基境修士,才可修煉的輔修功法。劍主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甚至有完成第一決的可能,實是出人意料。這門大悲賦配合大衍決,本就是最佳的煉體之術。”
莊無道也不置可否,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前的血色祭壇。
“劍靈。難道日後每三個月,我都需這樣血祭?”
他並非是感覺厭惡,或者是嫌棄獻祭太過頻繁。反而是在渴望,能大幅度的增加自己修為,又不觸及自己的底線,這樣的好事,自然是越多越好。
然而這裡畢竟是離塵宗的勢力範圍,這次血祭前後,他都是心驚肉跳。生恐有其他的離塵宗弟子無意間闖入目睹,又或者有高階修士,將神念靈識覆蓋此間。
那時的他,必將原形畢露,成為億萬人得而誅之的邪魔。
而且日後,可能有事在身,可能需閉關修行,未必能夠抽得開身,也沒可能次次都有這麼多時間去準備祭品。
“三個月到半年之內。”
雲兒也察知了莊無道的憂慮,放低了聲線:“且我煉製那面磁元靈盾,本就是為劍主進入離塵宗準備。劍主可取來一觀,此器必定有了些許變化。”
莊無道心中微動,把那中央處的‘平等王神壇’,召在了手中。果然發現這東西,與之前已大不相同。
那神像之下,出現了更多的血色紋路,繁複而又條理分明,充滿著玄秘詭譎的氣息。
莊無道一時也看不出究竟,就將此物再次合攏,還原成了那面‘磁元靈盾’,以靈識潛心感應著。
仍舊是十二重的法禁,並未增加。然而材質卻似乎大幅度的增強,盾外的磁元罡力,也增厚了幾分。
而除此之外,這面‘磁元靈盾’,似乎還多了一種他還無法理解特異能力。
莊無道沉吟良久,半晌之後才忽然靈光一閃,驚愕道:“這是,魔噬之器?”
這面‘磁元靈盾’無論怎麼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靈器。金光耀目,正氣堂皇,絲毫都不引人疑竇。
然而云兒卻偏能在其上,又增加了‘魔噬之器’的能力。
而所謂‘魔噬之器’,是一種魔道煉器之法。能夠吸噬死者的精血真元,各種天地靈珍的元氣,用以完善自身法禁,強化材質。
是一種極其恐怖的煉器之法,每一件‘魔噬之器’,都沾染著無數生靈之血,是名副其實的兇器。
而那些御使‘魔噬之器’的主人,也往往受魔噬之器的影響,神智大變,瘋狂嗜血。最後就連自身,也會淪為‘魔噬之器’的養份食物。
不過這‘磁元靈盾’中的魔噬之能,卻並非是磁元靈盾本身,而是那藏在盾中的阿鼻平等王神像。
“此物還不算真正煉成,完整的磁元靈盾,可以‘魔噬’之能吸收各種血煞精華,以供奉魔主。甚至還可儲存起來,待你一年半載之後,進行獻祭。”
雲兒解釋著:“那個時候,便可免了三月一次的血祭,時間地點都自由得多,也更隱蔽。可惜這面靈盾材質有限,估計最多也只能提升到四十八重法禁而已。再高的話,那就要代價倍增。”
莊無道這才面色一鬆,若真能如雲兒所言,那就是解決了他最大的麻煩。
“如此最好!不過我一直奇怪,按你所言,阿鼻平等